男人手劲儿大,摁着挺舒服。
看着媳妇儿挺享受的,徐慎也很贴心,不拘泥于只照顾这一小块范围。
大半个小时下来,舒然觉得自己骨头缝儿都松快了,脸儿也红扑扑的。
气氛正当好,可惜不是在南市,否则今儿非大战个几场不可。
次日,舒然被留在了招待所休息,徐慎自己一早出了门,去人才市场找熟手师傅去了,顺便打听打听现在各岗位的工资水平。
舒然慢悠悠地躺到十点左右,起来一边吃着徐慎留在桌上的肉包子一边写作,对方特别细心地用一盆热水保温着肉包子,吃起来还是温热的。
莲藕剁肉馅儿的包子,一口下去满嘴的莲藕香味儿,给人非常实在的满足感。
吃完包子还有两个煮鸡蛋,舒然吃了一个,剩下一个留着饿了再吃。
他不知道徐慎中午会不会回来,顺利找到师傅可能会回来,不顺利就要等到下午了。
在这边请师到南市上岗不容易,少不得要出很高的价钱人家才愿意,所以舒然才制止徐慎乱花钱。
徐慎做事儿谨慎周全,挑师傅很仔细,第一天看了很多个都不满意,他的理由是:“好师傅在市面上不流通,都是抢着要的,到现在还没找到岗位的,说明本身手艺不怎么样。新手才会在人才市场等着被挑。”
舒然就来了句:“那怎么办,难道去别人的厂子里挖?”
“是啊。”徐慎理直气壮:“无商不奸,都当商人了还这么老实,老婆本都要赔光了。”
“不至于吧,”舒然说:“你的老婆本也就五百块。”
徐慎乐了:“不光是我的老婆本,还有你森哥他们几条光棍儿呢?”兄弟几个这回真掏老本了,要真赔了,老婆都娶不起。
“行吧,那你去挖,这种事我做不来。”舒然还是抹不开抹面子,骨子里就不是块当商人的料。
他记得徐慎的亲爸也是个成功的大富商,别的不说,果然有些东西是刻进了DNA里的。
“嗯。”徐慎就没打算让舒然去,很多事情他自己都能做,但他承认,自己就是喜欢两个人凡事有商有量的感觉,他暗暗地希望舒然多多参与自己的人生,最好是紧紧交织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挖人厂里的师傅,确实是件缺德的事儿,徐慎也是有几分罪恶感的,但谁叫他要求高,轻易找不着让他满意的师傅。
之前他们跑过大大小小的制衣厂,也有几个印象比较深刻的师傅,徐慎循着记忆找过去,继续借着大公司采购员的身份为所欲为。
多亏他便宜爹妈给他生了一副好皮相,衣冠楚楚地往那儿一站,不用开口都是值得信赖的好人。
这事儿换陈森还是陈凯来都不成,江帆也犹嫌太嫩了点儿,也就徐慎最适合了。
第一个被徐慎盯上的是一名陶姓师傅,豫州人士,手艺很好,最重要的是陶师傅带着全家在制衣厂干活,儿子和儿媳都是熟练工,孙儿三四岁大,老婆子负责带孩子,一家人齐心合力赚钱回家造房子。
徐慎就跟陶师傅提了一下南市那边的工资水平,以及陶师傅这个手艺在那边能拿多少钱。
“这么多?”陶师傅一点儿没怀疑徐慎的话,现在打工潮刚兴起,老板和打工人之间还是处于互惠互利,双向奔放的美好年代,老板赚得多,工人也赚得多,不存在压榨劳动力一说。
徐慎点点头:“你们一大家子,一年到手能有两千块钱左右。”这数目非常可观了,老家造一座带院子的大平房也花不了两千块钱,造一栋豪华的二楼大宅院也就五千块钱左右。
徐慎家里那座院子不是很大,由于是县城临街的房子,当初足足花了五千。
农民种地二十年都未必攒得下来五千块钱,一家子手艺人打工赚钱造房子却是一条出路。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陶师傅这年头就敢拖家带口地出来讨生活,肯定不缺往上走的魄力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