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飘着雪花,她浑然不觉,一口气跑到校门外,连连续拦堵了好几辆出租车,好不容易有一位愿意雪夜去挤阳。
追上来的艾菲和贾斐上下其手,帮她穿戴整齐。
什么也没用,只能默默记住司机长相和车牌号,目送妹乘车离去。
雪越下越大,卓妹归心似箭。
直到司机一个劲反翻,“早知雪这么大,就不该接这趟活”,她才回过神来:我,我竟打了阿星一嘴巴!
……
挤阳,卓宅。
“嗯?”
正在凭鱼跃任鸟飞的男人蓦然有所警觉,停在半空。
身下兴奋痴迷的女人立刻察觉到质量变化,喘息着催促,“怎么停了?再加把劲儿就……”
“有人按门铃。”男人翻鞍下马。
“喔——”
女人不甘地掐了男人后鞧一把,仔细一听,还真是门铃响。
“平安夜,大雪,会是谁来?嗳老卓,不会是你包养的二奶找上门来了吧?”
“喂,沈晚,话要凭良心,你压榨得这么狠,我哪里有精力养二奶。这大雪封山的,地主家也没余粮啊!”卓越哭叫屈。
“把衣服穿上,去看看。”
沈晚咯咯乐,又拧了卓越大腿一把。
她今年四十出头了,保养不错,看上去也就是个三十五六美少妇。
“兰宝!”
卓越从门镜看到站在门外的不是二奶,而是姑奶奶,赶紧开门。
“不是这星期不回来吗?”
卓妹佯作平静地跺去脚上雪渍才进来,“按了半门铃,怎么才开?是不是不欢迎我回来?”
“欢迎欢迎。”
兰爸心粗,没发现女儿异状,自己却脸红了。
大周末晚上,不到十点便就寝,有些不好解释吖!
沈晚穿着睡衣匆匆出来,“兰宝,这么晚,还下大雪,你怎么就敢一个人回来,多危险呀!”
“没事儿,晚吗?寝室两个姐姐送我上的出租车。”
卓妹边低头换鞋边,瞬间决定,不跟父母露一点口风。
沈晚自己脸上潮红,如何姑上观察女儿表情是否失常?见女儿眼睛红,还以为是外面风大吹的呢。
“吃了吗?”
“再吃点吧。”
“热水器开着,可以洗澡。”
……
总算应付完父爱母爱,卓妹躲进卧室,坐床中间,紧抱双腿,下巴搭在膝盖间,扑朔着眼睛想心事。
致此时,她才算理清一些头绪,恨恨抱怨:笨阿星,闲没事表什么白呀?还当众轻薄人家,吓死宝宝了,打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