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雁容撇了撇嘴,说道:“……陛下不是早膳都用过了的人么?”
“陪贵妃再吃一顿,也甘之如饴。”某陛下曰。
姜雁容的嘴角抽了抽,大有陛下不要说的如此大言不惭的意思。
某陛下却是毫无自觉,径自帮她盛了碗粥,还笑眯眯地邀她过来。
姜雁容也就放弃挣扎了。这位陛下,怕也是没救了。……
用过早膳后,司徒耀给姜雁容脸上的伤换药。也真是多亏妙手回春沈大夫的良药,她的伤口已经慢慢在收缩,不像那日那般鲜血淋漓了。
姜雁容要趁机探头去照镜子,却被司徒耀无情的给抓了回来。然后一脸严肃并且十分凶恶地警告她:“你再照镜子试试。”
“……”姜雁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陛下凶起来,还是怪凶的。惹不起、惹不起。
姜雁容虽然缩了回去,某陛下却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当即就命晴雨将房间里的菱花镜给撤走,连抽屉里头那个不到巴掌大的小镜子都给一并拿走了。
姜雁容:“……”看样子陛下是认真的,而且非常认真。
但是,至于么?
咱也不敢问不是。
姜雁容默默坐了回去,老实巴交地让他换药。
这么一番折腾完,已经是辰时了。
姜雁容问了妙玉是什么时辰,得到答案之后,便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某陛下的神色,但他一副巍然不动的模样,便让她捉摸不透是怎么回事。
咳咳。
“……陛下,您要是没其他的吩咐,臣妾便要去处理后宫里的杂物去了,您……是不是也应该回御书房……日理万机去了?”
“不忙,今日没什么事,朕就在这陪着你。哪儿都不去。”
姜雁容:“……”您没什么事,可我有事啊。
“陛下,您可是一国之君,多的是国家大事,怎么可能会没有事情呢?要不然,您……回御书房看看?说不定是您忽略了呢?”姜雁容试探着说道。
司徒耀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那不可能。朕说了没大事就没大事,不需要再去看了。”
这话的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是没有大事,而是他说没有大事才没有。也就是说,其实是有事要忙,但是某陛下自己偷懒,给自己放了个假。
想明白了这一点,姜雁容:“……”
她还是佩服这位陛下不要脸的这股子劲儿。……
得,她若是再这么跟他兜圈子下去,只怕他能够跟她兜到明年去。
姜雁容索性放弃装傻,将那份记录府库财物出入的账本搁在了司徒耀的跟前,“陛下既然说了,臣妾主理这后宫,任何人犯了宫规,臣妾都有权处置。包括皇后。那臣妾也应该去处理处理皇后娘娘的事情了。陛下觉得呢?”
司徒耀闻言,分明一下就来了精神,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皇后的事情,是应该处理处理了。但不知道贵妃打算如何处置?”
这人果然是打的这个主意么?
姜雁容皮笑肉不笑曰:“臣妾虽然主理后宫,但皇后娘娘毕竟是陛下的皇后。臣妾再怎么说,也都有僭越之嫌。何况,昨日皇后娘娘才意欲以强硬手段将臣妾扣押在栖凤宫、意图不轨,虽未遂,臣妾却伤了脸,臣妾与皇后娘娘便算是结下梁子了,这个时候臣妾若是拿出并不能直接说明什么的账簿,说是皇后娘娘偷偷命人从府库偷东西,是不是会有栽赃陷害、公报私仇之嫌。”
司徒耀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的确,贵妃若是在这个时候提出,府库缺少了的东西,是皇后所为,无论证据充足与否,都难免被人诟病,是在公报私仇。”
姜雁容:“……”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