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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栩文性格有些孤僻,我现在很担心他会想不开……”
“别乱说!”陆晚立即制止了沈棉棉的话,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狼藉,叹了口气,“你自己看看你闹成什么样了,公然在教室里闹事,还是想想检讨怎么写吧。”
沈棉棉不忿的撇嘴,满脸的不服气,似乎还想跟许玫大战三百回合。
陆晚见她脸上沾了些红红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刚才在跟许玫打架的时候,从许玫的口红上蹭下来的,于是说,“你先把这些桌椅都扶起来,我先出去一下。”
沈棉棉点头应了,起身开始把课桌扶起来摆正,陆晚则出门去了卫生间,想用纸巾沾点水给沈棉棉擦脸。
学生们都赶着去吃饭,看完热闹之后散的很快,这一层楼几乎没有多少人。
陆晚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很安静,她脚步很轻,刚走到洗手台前,还没来得及拧开水龙头,就听见刺耳的叫喊,“这是我的错吗?!”
陆晚猝不及防被吓了一个哆嗦,差点跳上洗手台。
随后她听出这是许玫的声音,就下意识停住动作。紧接着听许玫的哭声传来,“失踪是他自己要失踪的,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把他绑起来的,为什么都怪在我身上!”
徐梓雯的安慰声传来,“别管他们说什么,今天沈棉棉动手打你,你回去直接告诉你家人,到时候来学校闹起来,沈棉棉也不会好受。”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许玫十分迫切的拉着徐梓雯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陆晚听见徐梓雯说,“你没有错。”
她的声音平静低缓,像是含着诱导和抚慰,“你做这些也是为了大家好。喻栩文本来就是个不正常的人,他心理已经扭曲了,这种人在学校里,在社会上都是祸害,你只是提醒大家离他远一点而已,他失踪是因为他自己玻璃心,心理有问题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就是啊,他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的。”许玫得到了支持,附和道,“你看他平时懦弱的样子,像个娘们一样,正常的男生能这样吗?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发那个帖子也只是告诉大家罢了。”
“对啊,你有什么错?喻栩文就是有病,沈棉棉也有病,你不必跟有病的人计较。”徐梓雯说。
陆晚听了后只觉得如鲠在喉,指尖都忍不住打颤,一股怒意仿佛撕裂了心底铺天盖地的汹涌而出,在心腔泛滥。
刚才沈棉棉说许玫恶毒的时候,她还没什么想法,但是现在却切切实实感觉到了。
喻栩文把许玫当做好朋友,许玫却在他的心口上划刀子,然后在刀口上一寸一寸往里砸铁钉,最后在一脸无辜的说自己没有错。
何其可怕。
陆晚低眼看了看手机录音的读秒,默默的退出了卫生间。
现在就算是冲进去再把许玫和徐梓雯两人揍一顿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就是等到喻栩文被找到的消息。这两个蠢货的账,往后再算。
陆晚回到教室,就见顾简舟去而复返,正帮沈棉棉扶课桌。沈棉棉对许玫的气显然迁怒到了顾简舟身上,也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把桌椅摆回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