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酒来!”许清懿一声大喝吓了众人一跳,摸不清她所想为何,上官博只得吩咐下人去酒窖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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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之毓见许清懿脸色有异,轻迈莲步走至她身边,轻声问道:“清懿,你现什么了吗?”
“我想,景王妃的死,应该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许清懿之语让上官博的脸色不由大变,心急如焚地拉住她的肩膀问道:“顾宫主,你这话到底是何意?难道轻弦之死不是重病所致?”
“放开!”许清懿冷冷地拍开上官博的手,语气中尽是鄙夷,“急什么?待我弄清楚再说!”
许清懿待无相交之人态度并不友善,上官韬只得上前劝解心焦的上官博:“皇兄,别太心急了,我们还是耐心等待清懿查出结果再说吧。”
上官博亦知许清懿不是个好惹的人,只得悻悻作罢,退到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不久,下人取酒归来,许清懿接过酒瓶,将一壶白酒尽皆淋于迷思琴上,然后取来一个茶杯将琴上淌下的酒液集于其中。细细察看之后许清懿眉头一皱,手起一道漆黑的狱雷,将浸透酒液的迷思琴击得粉碎,在一片烈焰中化为灰烬。
“混账!你竟敢毁了轻弦的琴!”上官博眼见迷思琴在许清懿手下化为一堆黑灰,不由怒从心头起,若不是上官韬尽力阻拦,他怕是早已忍不住对许清懿出手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许清懿的心情绝对称不上愉快,此时若是让上官博与其冲突怕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吧。
突然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年幼的舒彩音吓得难出片语,许清懿的神色又甚是骇人,刘之毓只得一边安抚怀中的舒彩音,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许清懿口中探听道:“清懿,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没什么,就是让我更想将冷氏和八门十六派连根铲除了。”
许清懿那一脸阴森的冷笑让上官韬顿知又有大事生,只得一边拦着激动的博儿,一边问道:“清懿,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是说一下吧,不然你这样突然毁了皇嫂的遗物皇兄怎可善罢甘休?”
许清懿抬眼看了上官韬一眼,将自己的一腔怒意平息下来,才冷冷回道:“景王妃被人下了毒血蛊。”
“毒血蛊?!”刘之毓闻言不禁大骇,她终于知道许清懿为何会如此震怒了,“那不是以人为饲而培养出来的蛊吗?”
“没错,你们看这杯子。”许清懿将盛酒的杯子呈于众人眼前,只见其中有斑斑红点,并不溶于酒中,“你们看到的红点就是即将成熟的蛊虫。”
“毒血蛊的蛊虫培养要分两步,每一步都是以人的生气为饲,但第一步却异常残忍,是以一个活人的身体为皿。中蛊者一般的大夫是无法现异常的,只会因为蛊虫的吞噬而日渐衰竭而死,这个过程中蛊者会因内脏受到毒虫侵蚀而痛苦万分。”
“你是说……轻弦她是……”思及墨轻弦为了不让自己担心,饱受蛊毒折磨却依然保持着的那抹温婉的笑容,上官博只觉肝肠寸断,哽咽难言,在心底郁结许久的哀愁化为一声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景王府:“可恶!可恶!可恶!是谁干的!到底是谁!”
“你若不怕吓坏她就继续吼吧。”许清懿冷冷示意道,舒彩音早已被吓得在刘之毓怀中瑟瑟抖。
视线触及身如抖筛的舒彩音上官博不由又是一阵心痛,只得压抑住无尽的悲愤问道:“顾宫主,告诉我,到底是谁对轻弦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我适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冷氏。一个笼罩他们上官氏近百年的巨大阴影。
“为什么?为什么?轻弦为何要遭到如此惨祸?”上官博失魂落魄地呢喃着。
许清懿厌恶地瞪了上官博一眼,语气不善地回道:“因为她是你上官博的妻!你是不是个男人,有仇,就不计代价地去复仇!而不是像个娘们一样在那边自怨自艾!”
“清懿,皇兄他也是对皇嫂用情至深才会如此,你的话有些过了。”上官博好不容易从墨轻弦离世的阴影中稍稍走出,如今却又横遭打击,上官韬实在不忍看上官博此时的模样,“而且,此事与皇兄又有何干?”
“你们两兄弟不愧都是那个单纯皇后的儿子,对政治暗斗的敏感根本比不上你们那只狐狸老爹!当年你因故被流放,太子之位只剩二人争夺,而老狐狸宠爱皇后,最大的障碍自然是景王。但景王乃习武之人,突然亡故必会引起众人怀疑,那么,除掉景王妃自是最好的选择,同时,也能为下一步计划铺路。”
“下一步计划?”
“对。一个不定时生效的阴谋。”
一个手段阴险得让自己忍不住想要立刻毁灭他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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