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捂住脸,哽咽出声。庆王爷又笑了,说:“原来心儿的本事还真不小哇,堂堂一条汉子,变成这样。看来我是赢了,可是感觉怎麽这麽不好呢?”
萧程疑惑,抬头看那庆王爷。庆王爷一脸暧昧,说:“在华楼我不是和心儿打了个赌吗?谁能让你求饶,谁就是赢家。可偏偏你死都不肯求,害我们打了个平手。现下你来求我,不是我赢了吗?却是为了心儿的性命,你说我怎麽能快活呢?我也会死啊,你肯为我去求人麽?”
萧程茫然。庆王爷用手指托著萧程的下巴,说:“你这样的人,怎麽会这样呢?”叹了口气,又说:“你想如何?”
萧程突然无法启口。本来就是死罪,不是吗?可是……可是……见庆王爷这样,怎麽会心酸呢?和师父年纪相仿,却因为保养得好,又是壮年,同女儿状的闻心相比,庆王爷就像一座山,那麽威严,那麽神秘,那麽……可靠?
庆王爷又笑了:“我现在任人宰割,怎麽做才叫放过心儿呢?”
萧程一咬牙,说:“庆王爷录口供时只需说与闻心无关,他只是下属,说不定皇上能饶了他死罪。”
庆王爷道:“皇上?谋逆之罪,怎能轻饶?你也太天真了。再说,他一个男娼,你干嘛这麽上心?他是漂亮,可漂亮的人多了去了。莫非他的媚功当真这麽了得?再怎麽好,也只是个男人麽,你还指望和他白头偕老?别做梦了。”
萧程低头轻声说道:“我倒从未想过。我这样的人,他又怎麽会看得上眼?只不过……只不过心里不忍罢。”
庆王爷哼了一声,不语。
等了良久,见庆王爷没了动静,萧程又抬头看去。那个男人皱著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萧程只得咳了一声,惊动了庆王爷。见萧程一派恳求的眼色,庆王爷笑了一下,柔声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想让我独自上路,偏留下你和心儿快活过日,就跪上两下就成了麽?”
萧程问道:“庆王爷有何吩咐,在下……”又踌躇,若是要救他性命,自己又如何做得到呢?
庆王爷哈哈一笑,说:“别想多了,我这条命,只有皇上拿得,也只有皇上放得,靠你,还是算了。我本来不喜欢男人,你还是我的第一个呢,现下我也去日无多,该怎麽做,你想得到吧。”
萧程血往上涌,脸涨得通红。心里又讶异,闻心和庆王爷不是情人麽?怎麽会……胡说吧?
庆王爷又说:“哈哈,就是这样。那段日子,你那副死人脸总算是有了一些变化,也不过是脸红而已。不过,那时,长得这麽平庸的你却有些动人呢。我还真有些想要了。”
萧程咬牙,不做声。
庆王爷哼了一声:“怎麽?不想心儿的命了麽?还是要等魏子超来了,我们做给他看?”
萧程啐了一声,说道:“你还是王爷呢,怎麽这样!”
庆王爷哈哈大笑:“这是在撒娇麽?肉麻得紧。不过我喜欢。”
萧程一横心,说:“王爷要怎样,在下无有不从。”
庆王爷嗯了一声,说:“你先帮我舔舔吧,不然,你的小穴要吃苦了。”
萧程脸又红了,怪异的是,那血不但往上涌,也往下涌去。
第19章探监(下)
萧程跪爬了几步,靠近庆王爷,一低头,就看见庆王爷的右脚系著镣铐,长长的铁链连到床脚,心一酸,手扶上脚踝,轻轻地抚摸。这样大权在握的人,如今落到这一地步。又想到自己,本来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现在心被困住了,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男娼,用身体来服侍另一个囚徒,居然甘之如饴,如此堕落下贱,哪里是一个月前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