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到表面,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每一部喜剧片的背后,其实都是一部悲剧。”
周晓白突然停下来,看着钟跃民,道:
“你意思,你的嬉皮笑脸,没心没肺只是你的掩饰,内心深层次是悲伤忧愁的?”
“也没说悲伤忧愁”,钟跃民道:
“也不具体指我一人,泛指这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你看看这冰场上滑冰的,欢声笑语,也许他们脸上都戴了个假面具,后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一面,我、袁军、郑桐,都是属于能够教育好的孩子,对于未来都很迷茫,何去何从,天下之大,何处是家呢?”
周晓白突然有些心疼起跃民来,
“跃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感性,在我对你的印象,就是大大咧咧,无所顾忌,没心没肺,从不知悲伤是何物,不知眼泪是什么滋味,对不起啊。”
“没那么严重,我还是很乐观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不会去忧愁未来的不确定,活在当下才是真。”
“活在当下才是真!”
周晓白品着这话,“讲得真好。”
“跃民,跃民!”
这时郑桐匆匆忙滑过来,到他们面前,焦急道:
“你俩别谈情说爱了,赶紧过去,袁军跟几个小流氓干上了,赶紧的。”
钟跃民头大,不是在教罗芸滑冰嘛,这他娘也能‘抽空’茬架,也来不及多问,“走走!”
拉着周晓白赶了过去。
袁军这边,这会围了一圈人,袁军将罗芸护在身后,对面是几个小流氓,看着罗芸这小妞两眼直放光,这次倒不是袁军找茬,是这几个小流氓见罗芸长得漂亮,就一直在两人身边滑冰转悠,袁军一直忍着,对方却是认为袁军怂,愈大胆,对人罗芸动手动脚,袁军火了,挎包一甩,大青砖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即把个小流氓砸的头破血流,这不两边就掐起来了。
“小子,你胆儿不小,敢在这儿动手,今儿不废你条胳膊,别想出这冰场。”
“你丫吓唬谁呢?小爷特么是吓大的,有种就上,小爷再给你们开个瓢。”
“你特么的……”
这时钟跃民几人也赶过来了,周晓白到罗芸身边,
”罗芸,没事吧?怎么回事?”
罗芸气呼呼道:
“那几个小流氓刚摸我,恶心死了,袁军气不过,这不打起来了。”
“元哥,元哥……”
这时几个流氓的老大好像也过来了,几个小流氓对人点头喊人,很恭敬,钟跃民见来人,眉头微皱,这人他还算认识,是西单一带的顽主,这片冰场严格说起来是他的场子,此人绰号“三元子”,本身是个清洁工,工作就是用铁锹把垃圾铲到卡车上,然后运到郊区卸车,这人白天基本都在这片冰场混,滑冰技术贼溜,为人也很豪爽,挺讲义气,虽是普通家庭出生,但院里的顽主都愿意跟他交朋友,也是有名有份的‘顽主’了。
“三元子,这几个你朋友啊?”
钟跃民先开口。
李元点头,把人打量一番,“你认识我?”
“西单的三元子,如雷贯耳,谁不认识!”
李元道:
“道上朋友给面,略有薄名,这怎么回事?”
“你这几个朋友见姑娘长得漂亮,动手动脚,我朋友这才动的手。”
李元偏头看着几个小弟,“是这样嘛?”
一个支吾道:“元哥,你看我这脑瓜子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