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坐骑吃痛,也不知道李茂的运气好,还是飞天鬼侯林那边的人的运气太坏。
马蹄子正好踢在飞天鬼侯林身侧一人的脸上,直踢的那人惨叫一声,面目鲜血飞溅,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不动弹了。
李茂被马匹掀翻在地,一看坐骑已经跑没影子了,再看追来的那三个人。
李茂知道跑是跑不掉的,他捡起地上的朴刀,手握利刃等着那三个人。
李茂此刻面对如此境地,被激起了心中的血性,暗说我也是杀过人的,就算死也得拉一个垫背。
“好像不对劲,人不是已经杀了吗?撤。”
想和李茂动手的飞天鬼侯林没有再对李茂下杀手,竟然转身跑掉了。
“孟玉楼。”
李茂突然想起了留在后面的孟玉楼,刚才孟玉楼那么仗义,直让李茂觉得欠了孟玉楼一个大大的人情。
李茂来到了孟玉楼所在的地方,只看见孟玉楼和那两个人身上都有血迹,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溅到她身上的。
“玉楼。”李茂手提朴刀加入战团喊道:“你们还不束手就擒,那个飞天鬼侯林已经被我干掉了。”
那二人看到李茂逃而复返,再听李茂使诈说飞天鬼侯林已经死了。
心下不禁大乱,孟玉楼瞧准机会一剑刺倒了一个,另外一个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李茂见孟玉楼刺倒的人没断气,马上道:“玉楼,找个绳子把这个混蛋绑结实了。”
孟玉楼这个处于恋爱中的女人,刚才心忧李茂安危让李茂先走。
此刻看到李茂去而复返又来找她,心里仿佛灌进了蜜糖,一颗心算是全填满了李茂的影子。
孟玉楼把人捆绑结实,李茂这才长出一口气坐在地上。
顿感口干舌燥,胸膛好像着火了一样。
孟玉楼见李茂一坐到地上不动,脸色大变急切道:“大郎受伤了?”
李茂摇摇头,看着孟玉楼满脸的担心样子只觉得有些惭愧。
他接近孟玉楼是有目的的,而孟玉楼对他却死心塌地,不顾己身。
两相对比,铁石心肠的人也会羞臊万分。
“你受伤了?”李茂看到孟玉楼的胳膊上有一道伤口,脸色顿时铁青。
“没关系,只是一点皮外伤,大郎没受伤玉楼就放心了。”
李茂挣扎着起来帮着孟玉楼包扎伤口,仔细一看确实是一点小伤。
估计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就会痊愈,这让他心里的惭愧减轻不少。
郁闷的是证人死了,船夫被一刀枭首。
说明那个飞天鬼侯林的目的非常明确,甚至放弃了杀自己的机会。
一切矛头都指向西门庆,但是李茂又觉得不太对,如果是西门庆,那个飞天鬼侯林为什么不杀自己?
西门庆的内宅中一片愁云压顶。
西门庆咬了咬嘴唇道:“当铺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胡师文逼迫我们甚急,他也没心思去管当铺的案子,只有我们能拿出那笔钱堵上大窟窿,才能去想下一步,而且要赶在李茂发难之前。”
“三十多万贯呢,我们三家凑合凑合能够十万贯,还差二十万呢!绑架李茂也失败了,时间不等人啊!”孟长东苦恼道。
孟长东一抖搂双手,“那怎么办?等着抄家吗?一旦被抄家,我们可真的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别急,容我再想想。”
西门庆安抚道:“李茂是金银铺案的始作俑者,这个人太可恨,不把他除掉我们不得安生,怎么才能想个办法既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又把李茂除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