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伸手看向她,“要不要我扶你?”
温梨惊愕,怀疑地眨巴大眼。
她朝下探一眼,又抬头反复查看他那张俊脸。
“不用,我自己能下来。”
她从另一边道坎上绕下来,没敢跳。
这地垄可比马车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加上下面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块,她不敢跳。
她还是惜命的。
迈着小碎步下来,她拿眼瞟他。
啥情况,刚才不是还一副病弱美人模样吗?这一眨眼人已经下去了?
她都有点怀疑他这身体是真病还是假病?
难道胥爷爷昨晚给治好了?那他刚才头晕站不稳是什么原因?起得太急引起的?
不过看他现在脸色,果真比早上刚起来那会儿又好看不少。
担忧慢慢消了一些,温梨确认过他真无任何异样后,这才放心下来。
“要不我来拿吧。”
萧行严侧身让她走在前头,扛着锄头的手握得更紧,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
“我没事,刚才起得太急而已,我身体很好,莫担心。”
温梨看他一副不容拒绝的神色,无奈摇头——行吧。
“你要真吃不消,可别勉强,这点东西我背得动的。”
“以前你们没回家,我一个人背得比这还要重,一天背好几趟,没那么娇气。”
“那是以前,现在有男人在家,无须你这么拼命。”
抬抬下巴,萧行严示意她继续朝前走。
“还是要当心点,毕竟你刚压下余毒,昨晚又下过针,本来今日最好是卧床休息的。”
“别仗着自己年轻就逞能,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跟着爷爷学了三年皮毛医术,爷爷进山,把他交给她,温梨不免多操心唠叨两句。
跟在她身后听她像个小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萧行严无可奈何,再次与她强调。
“我身体真没大碍,你别那么小心翼翼。”
又不是刀伤,只是软寒针和针上的余毒遗留在体内,所以才一直无法彻底痊愈。
太医院那帮老御医也是老眼昏花坐井观天,困在宫里太久,太保守,一直没现这隐蔽的软寒针。
现在针已全部取出,只等胥老再帮他清毒就行。
后续调养个一年半载,延绵子嗣应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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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取出第二根软寒针后,他的内力也已全部解封。
就是还不能使出全力,需要压制一下余毒,不然今日他也不可能下得来床。
手里这点东西,对他而言,称不上什么分量。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溪沟,温梨让他先把背篓和锄头放边上。
她从背篓里拿了一个布袋套进肩膀,开始摘刺梨。
萧行严看她摘了一会儿,伸手也去摘。
还不等她提醒,他剑眉一沉,迅收回手,瞪着那黄澄澄的刺梨有些惊异。
这果子上的小刺竟然这么硬?
枝干上有刺他注意到了,所以摘的时候刻意避开那些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