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着梨花白的对襟齐胸丝罗裙,上有浅浅的印花纹,配着条浅绿色披帛正随风飘扬。
她梳着简单的单螺髻,髻上簪着一支点翠红珊瑚金簪。除此以外,再无其它配饰。
雨水淅淅沥沥地从房檐落下,在与房檐相对的泥地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水涡,溅起大大的水泡。而挂在檐上的那张稀疏且透明的水帘,挡了狗蛋的视线,使得他无论如何也瞧不真切贵人的样貌。
狗蛋攀着墙沿,又往前探了探,他将脖子抻得老长,势要从雨缝中瞧一瞧那位拥有着无上尊荣的公主真容。
不料,过于用力的他掰碎了围墙上的青瓦,掉下去惊动了护卫和屋中人。
刹那间,屋中人已朝他这边投来了警惕的目光,与此同时,察觉到了端倪的护卫也执着长枪朝他奔了过来。
慌乱间,越急越错,狗蛋本想退回墙外的,可他的眼睛被泛着冷光的银枪闪了一下,早就探空出半个身体的他手一软便从墙上栽了下去。
“哪里来的毛贼!”护卫将武器架在狗蛋的脖子上,紧着的剑眉在看到对方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后舒散了许多。
狗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却终不及他心底浮出来的寒颤。
他咽了咽口水,惊惧之下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擅闯公主私院,当杀!”其中一护卫厉声道。
“大人饶命,小人不是有意的”狗蛋终于缓过神来结巴地辩解道。
但那二人又怎肯听他狡辩,一人用枪抵着他脖子,另一人则拖起他欲朝门外去。
“饶命啊大人!”狗蛋哭嗓着喊道,“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人依旧充耳不闻,径自拖着他离去。
忽然,一道软细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李无忧淡声询问道:“生了何事?”
二人将狗蛋押在地上,其中一人上前揖礼禀道:“回殿下,是一小孩儿翻越围墙欲对公主图谋不轨。”
似有若无的视线从狗蛋身上淡淡掠过,狗蛋的心随之一紧。
“一个小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来?”李无忧的声音听不出悲喜温愠,“你们别太惊弓之鸟了。”
护卫还欲再说什么,忽见寺院住持九清绕至窗台前,扫了眼狗蛋后,温声道:“两位大人莫惊,他是香积厨的帮手,是老衲寺中人,平日虽是调皮捣蛋了些,但却不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说着九清转身单手合十朝李无忧行了礼,解释道,“这孩子是老衲从街头捡回来的,怜其是个孤儿,无人照料,便将他带回了寺中,今日无端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李无忧轻挥衣袖,屏去了护卫,淡声道:“既是和尚你的人,本宫自是不会计较。”
九清颔谢恩,转头见狗蛋还胆颤地匐在地上,提醒他道:“还不赶紧谢过公主?”
狗蛋听后,立马在石板上磕了三个响头,把情绪向来寡淡的李无忧都给惊了。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