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笑什么笑,还不与我来烧火。仔细误了时辰,叫你两位主子饿了肚子,回头拿你撒气!”
春云忙福身道:“金奶奶哪里的括,哪里有叫您老人家下厨的理儿,自然是奴碑们效劳。”
金林氏满意道:“到李家不过几日,倒是懂事了许多。”
春云接了她手里的木棍,自行招呼了丫头们,一头扎进了厨房。
金林氏一本正经,对家丁们吩咐,将那几箱回门礼都抬进耳房去。这耳房,原先放的是金秀玉的嫁妆的,满满当当。她出嫁之后,金林氏每每见了这家徒四壁的耳房,便觉心中空空荡荡。如今又有回门礼来镇充,顿时又觉得心满意足起来。
金老六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白瓷瓶子,偷偷塞到了金秀玉的手里,挤弄着眼晴,做了个眼色。
金秀玉会意,扯了李承之进西厢房。这儿原本是她做姑娘时的屋子,她出嫁之后便空着,金林氏还未收拾,一切都跟原来一模一样。
她将李承之按在椅子上,卷了他的袖子,果然是胳膊上一道青紫的痕迹,顿时心疼地拧起了眉。
李承之苦笑着道:“泰山大人,真是老当益壮。”
金秀玉哭笑不得,暗想金老六还不到四十,哪里称得上一个老字。
“往日只说我是个傻的,我瞧着你今日办的事儿,可也不怎么聪明。”她一面说着,一面从那瓶子里挑起药膏才出来,抹在他手臂上。
李承之默不作声,突然便伸了另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腰。
金秀玉诧异地看他。
李承之大马金刀坐着,把她的身子往下一挽,落在自己大腿上。
金秀玉顿时心一跳,这是父母家里头.如何使得,正待挣扎,只听李承之幽幽道:“岳母她,同你说的什么悄悄话儿?"
金秀玉嗔道:“做什么问这个。”
李承之叹道:“你不说,我却也能猜到,你们无非是不放心戒我的缘故。”
金秀玉一愣,只听他继续说道。
“痴儿,你道我看不出你这几日的愁烦么。那夜我不过去清秋苑坐了一坐,倒叫你生出许多的心思来,如今时时的不放心。我瞧在眼里,只恨不能将心剖给你看。”
金秀玉想不到他说出这番话来,只凝望着他,默默无语。
李承之习惯牲她抬手拧了拧她的鼻子,怪责道:“你这妮子,素日瞧着最是没心没肺,如今倒学的疑神疑鬼扭扭捏捏。我倒要问你,你昨日前日的,总拿话挤兑我,可是想着那柳姑娘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