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他才接。
乔栖急都急死了,开口就问:“昨夜戴套没有?”
他顿了顿才说:“戴了。”
“你确定吗,我怕……”
“不用怕,你信我。”
“……”
挂上电话,温辞树发现父母正看他。
刘美君是个严肃的人,鲜少露出这么八卦的表情:“儿子,打电话的是女孩?”
温圣元筷子都不动了,只等他回答。
温辞树点了点头:“上次爷爷介绍的女生。”
“哦?你之前不是说没戏吗,怎么又联系上了?”刘美君对儿子的终身大事是头等挂心的。
温辞树感到头痛,他最怕应付这样的场景。
刘美君却说起劲了:“那女孩怎么样啊,什么学历,什么家庭,什么工作?你快给我说说。”
她边说话,边把桌上的白瓷盘往里推了推,她有点强迫症,东西摆放整齐到边缘最好成一条直线。
温辞树看着她的小动作,淡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有照片吗,上次相完亲之后你没回家住,我本来想问你要照片看,后来去跑步,就忘记了。”刘美君把旁边的笠式碗也朝前推了推,与她的碗沿齐成一道直线。
温辞树不太想回答这些问题,敷衍道:“不一定能成,以后再说吧。”
温圣元便笑:“别管怎么说,总算有个异性在你身边出现了。瞧瞧你这几年,和尚庙里都比你女人多。”
说罢长臂一伸,用筷子敲了敲刘美君旁边的笠式碗:“你说是不是啊?”
刘美君蹙眉:“哎呀,你当是我的碗十几块钱一只任你敲?这可是白釉刻花笠式碗!是古董!你悠着点……”
“嗡——嗡——嗡——”正说着话,手机又在桌上振动起来。
这次还是温辞树的手机。
是爷爷打来的:“大树啊,我听说小乔她奶奶生病了,你抽空和我去看望一下吧。”
温辞树想了想,说:“我这几天设计校徽,要交稿,没有空。”
“那就周末,反正也没几天,就这么说定了。”
“可是……”
爷爷早就挂了电话。
温辞树放下手机,再拿筷子,感觉没胃口了。
同一时间,乔栖一家人也在吃饭。
她回家之后先去洗了个澡,脱掉衣服,她才注意到自己被温辞树□□成什么样。
胸上、腰上都是指迹,洗完澡了,擦掉镜子上的水雾,才看清脖子和锁骨上也遍布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