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母亲会有办法让他消停的。”
关押了三个月,南皮侯窦彭祖家的车夫牛二终于被放了出来。回到侯府之后,窦彭祖立即将他找来问话:“和你一起被抓的还有谁?”
牛二想了想:“除了小人之外,似乎只有大长公主家的陈麻子。”
“陈麻子关了多久?大长公主的家马车扣了没有?”
“陈麻子只关了三天,马车似乎也没有被扣。”
窦彭祖大怒:“好你个宁成,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主,是看我南皮侯好欺负吗!”
正在这时,管家匆忙来报:“大长公主求见!”
窦彭祖眉头一皱:“她来干什么?”但人家既然来了,窦彭祖不敢不见,马上往前厅赶。
“大长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看到刘嫖,窦彭祖躬身道。
刘嫖莞尔一笑,回礼道:“南皮侯客气了,咱们是亲戚,无需拘礼。”
寒暄已毕,刘嫖悠然道:“听说贵府的车夫回府,本宫特前来看望。”
窦彭祖听得心头火起,你这是诚心来看本侯的笑话吗?闷声道:“还是大长公主的面子大啊,马车不敢扣,车夫也只关了三天。本侯呢,损失马车倒不值什么,关键是咽不下这口气,让大长公主看笑话了。”
“南皮侯误会了,本宫哪敢笑话侯爷呢?侯爷可曾知道,那次严查车辆违制,被抓的可不止咱们两家哦,还有第三个人。但是那个人,皇上却视而不见。”
窦彭祖大惊:“要说这长安城里,比我南皮侯面子大的或许还有几家,但要说比大长公主面子还大的,恐怕没有吧。”
刘嫖叹了口气:“南皮侯有所不知,那个人被当场抓获后,宁成根本没有上报。”
“大胆宁成!那个人是谁?”
“这个人啊,南皮侯是认识的,太仆公孙贺。”
窦彭祖大惑不解:“公孙贺虽然是太仆,但面子也不至于比咱们还大吧?”
“就凭他,当然没这么大面子,但谁叫他和宁成是好兄弟、好朋友呢?”
“好,好,好,身为内史,居然徇私枉法。”窦彭祖愤愤道,继而有些好奇:“大长公主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南皮侯可知道,本宫在长安有一座望月楼?”
“望月楼?本侯当然知道,没想到竟是大长公主所开。”
“宁成多次和公孙贺在望月楼聚会,而且前不久,公孙贺还在望月楼送了宁成五十金。”
窦彭祖哈哈大笑:“这一次,宁成是在劫难逃了。本侯准备举报宁成,不知大长公主可否助力?”
“本宫正是为此事而来,证词都准备好了。只是本宫有些不太方便,也不想让人知道望月楼是本宫开的。”
“好,只要能扳倒宁成,本侯绝不会泄露大长公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