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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太后冷笑着道:“你当你在说书呢?!”
江皇后道:“是,但这话头不是母后这边起出来的吗?媳妇的小侄子从来都不是会主动惹是生非的人,您不知道?”
“常平你先下去吧。”谷太后看了眼孙女,道。
常平公主是巴不得离江皇后这凶悍的母后远点,闻言立刻应了一声,告退下殿。
她走之后,谷太后又打发了宫人,江皇后见状知道戏肉来了,也把随自己入殿的宫人遣出门皇后算得上。将门虎女,骑射不逊男子,可不怕跟谷太后独处会吃亏。
清了场后只剩婆媳两个,谷太后干脆利落的道:“这事不罚你侄子那不可能,况时寒父子不要面子,镇西军也丢不起这个脸!”
江皇后冷笑着道:“镇北军难道丢得起脸?有本事让镇西军到京里来跟江家要人好了!”
谷太后也不理她这挑衅的话,道:“你胡搅蛮缠也没用,这事让满朝文武来评论,江家也占不了理!信不信薛畅在这里,一准也是说该罚?!”
听她提到薛畅,江皇后皱了下眉,复道:“那就把况时寒父子欠阮老将军的那些一起揭发出来,让满朝文武好好评一评理吧!”
“闻说你把自家侄女许给了齐王。”谷太后冷笑,“怎么储君还没定,却又想把手伸向镇西军?真当这朝廷由你做主了不成?”
“媳妇做不得主,母后也不是说了就一定能算。”江皇后也冷笑,“您该知道十九是媳妇最疼的侄子,比燕王、周王不知道胜过多少!媳妇是绝对不会同意他受委屈的!”
谷太后冷冰冰的道:“噢?你这么疼他?不过秦国公也会一样吗?”
江皇后不禁语塞自己的亲爹她当然知道,秦国公虽然有“国之干城”的名头,又是行伍出身,一刀一枪拼下江家的根基,但为人却并不刚愎傲慢,这次的事情,既然江崖霜没吃亏,秦国公绝对不会在乎假惺惺的去找况青梧赔个罪、送点东西。
就是朝廷这边处罚下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秦国公也不会在乎。
尤其这个要受罚的还是江崖霜四房的嫡长子江崖丹显然已经被宠废了,压根承担不起挑起四房的重任,秦国公亲自给次子栽培嫡幼子江崖霜,为的就是让他做四房往后的顶梁柱,而不是要把他养成朵娇花偏偏现在江家如日中天,江崖霜虽然被严加调教,却从来没受过什么大的挫折委屈。
没准秦国公还巴不得小孙子有这么次打击呢!
见皇后沉默,谷太后又缓和了语气:“当然怎么罚这个上面,也是可以商榷的。毕竟青梧都是皮肉伤,你那侄子到底还是有分寸的。”
江皇后狐疑道:“母后想做什么?”她可不会觉得谷太后忽然慈祥了,一准是有交换条件!
“哀家打算把常平许给况青梧。”果然谷太后立刻道,“你不想操持没关系,但不许添乱!”
常平公主是谷太后抚养长大的,况时寒又已经答应了这场联姻,按说皇后这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但谷太后深知自己这媳妇向来没理也要争三分,无论常平公主还是镇西军那边,都是江皇后看不顺眼的,要没点条件,她肯让常平公主顺利下降才怪!
毕竟江皇后怎么都是常平公主的嫡母,公主的婚事,理论上来说,头一个有资格管的就是她,太后只能是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