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目光恢复平静,他披上浴袍出门。
章沉在门外站了一整夜。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只觉得大脑空白,手脚也没了知觉。
夏天的夜晚不冷,但他宛若站在极寒之地,冷得发抖。
咔哒一声,面前的大门打开。
章沉抬起干涩的眼,看见叶时衾穿着浴袍站在门口。
他脚边是两人的衣服,凌乱地铺在地上,夏帘的衣服章沉记得很清楚,是昨天下午刚买的,现在已经变成了碎片,足以昭示两人昨晚在玄关的激烈程度。
章沉握紧了掌心的兔子吊坠。
叶时衾明明知道章沉一直站在这里,却装作好像刚看见他的样子。
“找夏帘?”
叶时衾冷道。
他盯着对方,微微侧头,不经意露出颈肩的抓痕。
章沉失去了呼吸。
“你回去吧,”叶时衾冷笑,一字一句道,“他这星期都下不来床。”
“叶时衾!”
章沉感到被极大的羞辱,他一拳挥过去,被叶时衾挡住,甩开。
章沉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
“嘘,别吵,”叶时衾抬眼,“夏帘睡了。”
章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见叶时衾懒散地把门关上。
……
如叶时衾所说的,夏帘这星期基本都在床上躺着。
因为第一晚没有套,所以第二天叶时衾叫跑腿送了几盒过来。
叶时衾下去拿东西的时候,夏帘在房间里羞的捂脸。
等他回来,两人又开始了。
叶时衾买的东西有各种口味,全都试了一遍。
用过的打个结,丢在地上。
其实两人没有一直在卧室,叶时衾经常抱着他去公寓的任何一个角落。
夏帘不知道为什么,叶时衾好像有无穷无尽的体力,他到最后都受不了,边哭边骂,边骂边打。
奈何夏帘不会骂人,只会一些“王八蛋”“混蛋”之类的,锤叶时衾的时候也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倒让叶时衾觉得更爽了。
一个星期后,夏帘费力地睁开眼。
好累好累,他浑身没劲,而且酸痛。
叶时衾睡在他旁边,抱着他,听到夏帘的动静,叶时衾醒来。
“不睡了吗?”
叶时衾抬起身子,亲亲夏帘的额头。
“睡不着了。”
夏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