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要见温玦!”他边拍着门边喊着,却并没有人回应他。
于是转身去屋里,发觉连两侧的窗户都被人封了起来,只留下了一些尚能通风的小孔。
温玦并不想要他死,只是想暂时地困住他。
他到底在筹备什么?
一股不妙的感觉自心头腾起,渗入他整个人,逐渐摧毁他心里名为镇定的东西。
……
第72章天下棋
温珩被关了整整两日。
这两日里,茶水饭菜都有专门的人按时给他送来,也不准允他出门,送完东西便就出门重新落锁,半点也不给他套话的机会。
两日,一墙之隔外的天就彻底变了。
温珩从屋里被放出来那日,是之前跟过温玦的下属,进来迎接的他,此人侍奉之间事无巨细,恭敬谦卑,讲不出一点不好。
温珩问了他近日朝中之事。
他道:“宁安世子前朝的身份已经昭布天下,如今市井之中,都是些试图引起众人恐慌的流言蜚语。”
“但是宫中并没有什么动静,不知是已经收押入狱,还是暗中处死,陛下下旨严令禁止朝中谈论此事,近日,也在派人彻查市井里的流言源头。”
他回答的十分流利,说的话比从前加起来的都要多。
温珩又问:“朝中呢?”
“朝中六部长吏大半数停职,还有半数私交干净,干政的构想甚微,最近……”
他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了温珩一眼,有些犹豫,“朝廷内外死了许多人,先前诸多想上书的大臣,都噤若寒蝉,而且宫城内一夜之间看守极严,除了陛下身边的人,现下都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宫中还有钟自照,沈宓自然是不可能出事。
但倘若出事的不是沈宓,那严守宫墙、令止朝臣、责难百官之举,是想困住谁?又是为了捂住谁的嘴?
“温玦呢,我要见他。”
身侧的人愣了一下,稍稍抬眸注意着他面上神色,“他…恐有不便。”
“有什么不便?”温珩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倘若三司定罪问斩,那也是要在秋后!”他迈步出门,径直朝朝大理寺的监牢走去。
没出两步,却又被下属拦住,他跪地垂首,“温玦自认是宁安世子同党,并于昨日在狱中,写下大白书后自鸩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