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弛州太远,把大叔运回去不切实际,只能就地埋了。几个暗卫出来一起帮我挖坑,他们也死了一个,伤了三个,还好伤势不重。
我替大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擦干净脸,他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玉佩。我取下来在身上放好,一定要带回去给她娘,让他娘来这里看他。
看着大叔一点点被泥土掩盖掉,我再也不能思考什么。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种场景,突然的让我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就必须接受。人生,有时候果然是无奈。
那个牺牲的暗卫是以前一直跟着我的那几个中的一个,我在他坟前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多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除了吃饭睡觉,我什么都没干,靠在大叔和那个暗卫坟边呆呆地陪了他们三天。
手上他咬的地方我没有上药,就让它留个疤吧。
三天后,我离开。
这次又是一个人了,只是心境已经不同,再无玩乐和寻美男之心。
没有方向,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着,走到哪是哪。
走了不知道几天,碰到了来接我的人,是惊天教的,可能老妖妇怕我跑了吧。我淡淡一笑,跟上他们。自从我进入无空这个身体,有些必须面对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的。我曾经天真地想一死了之逃避一切,现在想来怕是不可能了,再说我也不想死了。
回到教里,老妖妇找我谈话,我再一次说要推后一个月,她考虑后同意了。又派了佐罗在我身边看着,她对佐罗还是很信任的。
再见到佐罗,我心底居然有一点点久别重逢的喜悦。
“佐罗,”我开口,“你还记得那次和我们一起在树林里迷路的大叔吗?他……死了!”
佐罗看着我,不说话。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手帕。
“西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沙哑的声音难得说出这么一句长话。
我尽力扯开嘴笑,确实应该这样,只是要想做到也不是那么简单,需要时间。
他依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却再没有想支开他的意思。人在心情不佳脆弱无助的时候是需要有个人在身边说说话调节一下,我需要他。
他的存在能让我的孤独感没那么强烈。
和大公子的两个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我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坐立难安,害怕真相到来的那刻。
佐罗也发觉了我的不对劲,问我到底怎么了,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
他每天跟着我,我收到信鸽的事情他知道了会不会告诉丝木?会不会有麻烦?我看着他,飞快地转动着脑子。最后只能在老妖妇召见我的时候再一次要求老妖妇把佐罗支开做其他事情三天,说我要一个人静一下彻底想通一下所有的事情,才能给她答复。她果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