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经验丰富,看到青萝脖颈上殷红的红痕,稍做诊断,便查清了青萝的病因。
“别看这伤在表面,其实内里伤得更甚,再她加上郁结于心,内忧外患,便引了炎症。”
“我先让我的徒弟煎一副药给她喝下降火去炎,剩下的你带回去一日三副。”
大夫说着,手上写着药方,暗黄纸张上的草书宛如游龙,肆意潇洒、自成一派。
“麻烦大夫您了。”宋简接过大夫抓好的药,亲眼看着医馆年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徒弟在炉火旁为青萝煎药。
“不碍事。”大夫说道,紧接着他问,“这姑娘是不是叫青萝?”
原来这大夫认识青萝,宋简以为青萝和大夫之前有过来往。“大夫你知道她?”
大夫笑了笑,略显苍老的眼睛透露出几分欣赏之意思,“知道。全黎城应有不少人都知道他。”
“以身为饵,引敌入局。不畏生死,为冤死的父母报仇雪恨,有勇有谋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宋简狭长的桃花眼微瞠,向来万事不挂心的他在意起这事得始末来。
大夫将自己听到的关于青萝事迹事迹一字不落的讲给宋简听。
大夫说的话宋简全听了进去,此时他心乱如麻,胸口莫名其妙绞着疼。
视线落到青萝红的脖颈上,狰狞的指痕任触目惊心。
原来她脖颈上的伤痕是这么来的。
宋简一下子难过起来。
偌大的医馆中,门窗紧闭,即使已是春末,夜里还是有丝丝的冷。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穿堂风,宋简感受到冰凉的寒意。
他瞧着青萝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想起了她总念叨着说自己冷,
宋简于心不忍,将病中昏迷的青萝轻轻搂于怀中。
大夫见此情景,了然一笑,“你属意这姑娘。”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陈述事实。
宋简愣了一下,觉得大夫的话有问题。
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紧,宋简反驳,“是她对我有意。”
医馆的小徒弟端来中药,拿勺喂着青萝喝下去。
青萝昏迷着,药全从嘴里洒了出来。
宋简不嫌弃那些药是从她嘴里洒出来的,用自己的袖子一点点的将她的脸擦干净。
青萝被擦干净的小脸白白净净的。
宋简见她喝不进去药,便将她扶正,让经验丰富的大夫给她灌药。
一碗黑苦的良药下肚,过了没多久青萝的烧便退了不少。
见青萝有所好转,宋简背着青萝与大夫道别,一路行走回驿站竹屋。
天色已晚,除了青萝和宋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