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时抱着衣服回了自己家,他找了个小行李箱将衣服装起来,又装了些生活用品,最后坐在客厅抽了好几支烟。
刚熄灭烟头的时候,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出的是他自己账号的头像。
饶时接通视频,屏幕里出现了于桑洲的脸。
他笑着问:“饶时,你怎么还没回来?”
饶时将画面调转对着行李箱:“我才收好,马上就来了,我等会儿给你买碗粥吧。”
“好,”于桑洲说,“你快回来就行。”
“很快。”饶时说。
他把那个礼品盒也装进了行李箱,这是一份迟到的礼物。
但好在这份礼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饶时在医院门口买了两碗粥,他走得有些快,那两个打包盒偶尔会碰到他的腿,粥的温度也会透过薄薄的裤子烫他一下。
他刚打开病房门,于桑洲就喊了他一声:“饶时。”
“诶,”饶时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于桑洲皱了皱眉,又靠近他的衣领闻了一下:“你抽烟了,还抽了很多。”
“这都能闻出来?”饶时扯着衣领自己闻了闻,“我什么都闻不出来。”
“因为我太久没抽烟了,而且你身上的烟味还是挺浓的,”于桑洲说,“下次少抽一支,多和我说说话吧,我应该比烟好。”
饶时笑着说:“行。”
他将粥的袋子打开,用一只小碗盛了一半放在边上晾凉,于桑洲一直看着他的右手手腕,在饶时将碗递给他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这个手环,我们之前也戴过。”
饶时愣了愣,他一直以为这种小事,只有他自己才会记得。
“嗯,”饶时说,“你竟然还记得。”
“那次你发烧了,我那个时候也不会照顾人,”于桑洲说,“我一看到陪护手环就会觉得这是一种责任,我一定得把你照顾好了才行,但我那段时间……给你气不轻吧。”
“你知道就好,以后可别气我了,”饶时将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礼品盒,他双手拿着这个礼品盒,十分神秘地递向于桑洲,“我还欠你一句‘生日快乐’,这是生日礼物,本来是想昨天晚上给你的,但我现在给,应该也不算晚。”
“这是什么?”于桑洲快速将碗里的粥喝进嘴里,他又急得很,喝的速度太快给他呛得直咳嗽。
咳嗽会让伤口疼,于桑洲又只能憋着,饶时一下下给他顺着背,叹口气说:“你现在怎么还比以前毛躁了……”
于桑洲接过饶时手上的礼品盒,他掂了掂盒子的重量,又拿到耳边晃了晃,饶时“啧”了声:“你别猜了你快看。”
这套流程就跟无法更改似的,于桑洲又将这个压根不透光的盒子对着灯看了一会儿,最后才将这个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