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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床边坐个什么都无所谓。
饶时只觉得累。
睡吧。
这人又睡着了……
于桑洲坐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
饶时刚才看着他傻笑,笑得于桑洲心里犯怵,他有些担心饶时会彻底烧傻。
所以他捏了捏饶时的耳朵,轻轻拽着,掐了一下右耳垂上那颗痣。
但饶时不仅不喊疼,还盯着他一直看。
现在甚至继续裹着被子睡着。
于桑洲都怀疑他是不是烧晕过去了。
刚才点的外卖还差会儿时间,最早点的药和体温计已经快到了。
他在饶时家里没找到体温计,其实自己回去一趟也方便,反正就在隔壁,但他还是觉着买一支比较好。
饶时虽然生病次数不多,但他总不爱当回事,家里最好还是备着一支体温计。
于桑洲站起身虚掩着房门,提前走到客厅等着。
外卖员还没敲门,于桑洲就将门打开了,他快速说了声“谢谢”,接过袋子将门关上。
他先拿出体温计进了房间,饶时还是在睡着。
于桑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将体温计放进去,他上次毫无顾忌地接触饶时的皮肤,还是他们在家门口打起来那次。
再上一次,就是三年前。
于桑洲刚把被子掀开一角,饶时就立马抢回去,连带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
饶时额头上都是汗,热成这样却还是不肯把被子放开。
于桑洲又拽了几下,饶时被弄醒后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他盯着于桑洲看,随后喊了声:“任游?”
“不是。”于桑洲说。
“郑西寻吗,”饶时翻了个身,依旧是蜷缩着,“你怎么来了?”
“不是,”于桑洲顿了顿又问他,“郑西寻是谁?”
“算是前男友吧,长得挺好看的,不知道你见过没有。”饶时说完笑了笑,随后又按了按肚子,干呕一声。
于桑洲走到床的另一边,拿出体温计甩了甩,随后抬起饶时一条胳膊:“量个体温,别乱动了。”
饶时倒还算老实,夹上体温计后真的没再动。
于桑洲看了眼时间,随后将饶时额头上的头发拨了拨,有些被汗湿的头发已经贴着额头了,看着就挺难受的。
“饶时,郑西寻是你那天带回家的那个吗?”于桑洲问他,“在你面前哭唧唧的,在我面前又一个样。”
饶时想抬手给于桑洲一巴掌,他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别动,”于桑洲按住他的胳膊,“怎么,还不让说了?你还喜欢他?”
问完这句,于桑洲还挺紧张的。
紧接着,他听见饶时说:“喜欢。”
于桑洲一瞬间愣住,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