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于桑洲说。
“聊什么呢?”
“你知道啊?”
饶时说:“那不然呢,你俩把我支开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吗?”
牛肉面是真香,于桑洲刚打开袋子上系着的结,香味就立马飘了出来。
“他让我对你好点,”于桑洲将这碗打开的面递给了饶时,“先吃,边吃边说。”
“那你怎么说?”饶时问。
“我说那是必须的,我让他别再说这些废话了,”于桑洲又打开另一碗牛肉面,拿上筷子吃了一口,“他还说你哭起来丑,我骂他了,我问他你说什么呢,饶时明明是最帅的。”
“哦,然后呢?”饶时也吃了一口,抬头看着于桑洲。
“然后他就走了,”于桑洲说,“他的那碗咱俩一人一半,汤不喝了。”
饶时扯出两张抽纸递给于桑洲,他说:“汤不是我提回来的?你说不喝就不喝了?”
“喝,我喝,”于桑洲接过纸,看了一眼饶时,随后又拿起纸替他擦了擦嘴角,于桑洲笑着说,“打个商量吧,喝几勺行吗,汤实在是太多了。”
饶时“哎”了声:“逗你呢,喝不下就别喝。”
于桑洲说:“我知道,我在撒娇呢。”
我纯弯
于桑洲在出院当天做了伤情鉴定,他能看出饶时心情不好,特别是在他因为伤口疼而皱眉的时候。
饶时就差把“我现在很不爽”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俩人双手空空地走出医院,住院用的那些东西早就被饶时一天拿一点的带回了家。
剩下那些每天都得用的东西,也被他一大早拿了回去。
于桑洲走得很慢,饶时想扶他,于桑洲也不让。
有人扶着反而没办法好好走路,不注意就会扯着伤口。
饶时沉默着走在他边上,伸出的手总想搀着他的胳膊。
这种疼痛挺难忘的,饶时不应该不记得。
除非,饶时那个时候压根就没有人扶他。
“饶时。”于桑洲叫了他一声。
饶时瞥了他一眼,问他:“什么事?”
“扶着我,”于桑洲抬了抬左胳膊,“扶这边。”
“怎么突然又让我扶着,”饶时握住他的胳膊,“伤口太疼了吗?”
“还好,别太担心,”于桑洲长叹口气,“终于能回家了,我们先回1001还是1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