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公子衍行礼叫了一声,只是他脸上的神色凝重,不如刚到王府时那般洒脱。
“怎的,不想见到为师”
瞧他这张俊逸的臭脸,好像欠了他钱似的。
“是师姐不想见到徒儿。”公子衍冷着脸,向师父申诉道,“自打徒儿进了这雲亲王府后,师姐与徒儿说的话皆是敷衍之词,竟还问徒儿来多久,何时离开”
公子衍越说越气,他轻哼了一声,转身将后背留给了师姐。
“丫头,这就你的不对了,来者是客,你师弟刚来,你怎么能问他何时走呢”薛神医说叨了两句,随后又问向公子衍,“你既来盛京,那摘星楼如今由谁打理”
此时的幸韵星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待到阿雲回来时,她只希望这场暴风雨不要来的太猛烈
以她对阿雲的了解,阿雲绝对会将公子衍扔出王府,这也是幸韵星不愿热情接待公子衍的主要原因。
阿雲的那口醋缸,唉
“徒儿将摘星楼交与须宸打理,徒儿此次来盛京,是想跟着师父学医术。”公子衍有意含沙射影的说道,“就怕有人不乐意,着徒儿心里烦。”
“我着你心烦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就知道他在指桑骂槐说自己,幸韵星便接话道,“瞧瞧你,一个大男人说话竟是如此的刻薄。”
“只许师姐说话伤人,就不许师弟我说话刻薄了”浓眉微挑,憋在公子衍心头的那口气,也在师姐与他的斗嘴中烟消云散,他从袖中掏出一包蜜饯递给师姐,“这可是银城最有名的蜜饯桃脯,还有这包是肉脯。”
就在幸韵星欣喜的接过两包小食时,皇甫啸雲沉闷如雷的声音不偏不倚的在这个时候响起。
“你二人在此作何”皇甫啸雲公子衍的目光,带着腾腾杀死。
一听这冷厉中带着怒气的声音,幸韵星就知道阿雲不仅打翻了醋缸,他还起了杀心。
于是,她决定先发制人稳住阿雲。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面带不悦的嘟嘴说道,幸韵星走到阿雲面前圈上他的腰,“这么晚回来,也不派人知会一声,让人家等了这久,连午膳也没吃。”
她娇哼哼的说着,眼角眉梢皆带着失落。
“皇上留本王在上房议事。”
瞧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往日里这对眸子若是见着他回来,仿若落满了星辰那般明晃晃的,煞是娇美好。
而今日却是暗淡无光,还带着些许失落与委屈。
“皇上最近怎么老找你”颇有怨言的不乐意腔调埋怨道,“前天也是这样。”
“眼下到了年关,事情多。”他柔声安慰道,犀利的黑眸瞥了公子衍一眼,杀意淡了些。
“那么多官员,怎么偏偏拉着你议事”她继续抱怨道,俏丽的脸蛋儿上写满了不悦。
“并非本王一人,易大人他们也在其中。”
“好吧。”她嘟起嘴接着问道,“皇上有没有派你外出办事”
“有倒是有”
“不行”她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说道,“你要是外出,必须带上我,我们之前说好的。”
“本王知道。”皇甫啸雲笑了起来,捏上嫩嘟嘟的脸蛋儿,满眼的柔光尽是宠溺,“皇上将萧怀远之事交与本王去办。”
“阿雲有何打算”明亮的眸子里带着期许。
“定他死罪。”皇甫啸雲有意捉弄阿韵。
“不行”
阿韵果然急了,一双眸子干巴巴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