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虞烛明念出了那句代表着约定的誓言。
念完她仍不愿松手,“变了可就是你承认自己是小狗哦。”虞烛明嘟喃着。
江云浦倾身擒住了她的唇,“霁光果然是开始喜欢我了呢,都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温柔地笑着,面对虞烛明时,他的心总是软得一塌糊涂。他甚至希望虞烛明还不喜欢他,那这样这次她就不会担心。
“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样说话。”虞烛明就要松开江云浦的手指。
可松开后,他又紧握住虞烛明的手,跟她的十指相扣了起来,“霁光,不要担心我,过好日子,才是至关重要的。”
虞烛明便不再言语。
再过了一会儿,锅里的水沸腾了,虞烛明才把旁边的菜倒进锅里。
这夜两人都有些难以入眠,江云浦就把虞烛明抱到了屋顶。
盛夏的风依旧有些凉意,两人又只着了薄衫,虞烛明感觉到冷时往江云浦怀里钻了钻,彼此的体温都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到彼此身上了。
江云浦紧紧地拥住她,“夜凉,我只是想让你在这儿多呆会,透透气,想睡觉了就与我说。”
虞烛明应了声好,但实际上睡着了也没跟江云浦说话。
江云浦便无奈地看着她已经入眠的侧颜,刚刚还说睡不着的,现在倒是睡得香……
于是只在屋顶上环顾了四周一圈,确认安排好的人马都各司其职了,江云浦才放心地把虞烛明送回到寝屋里。
他自己又在外面走了几圈,终于心中平静了不少,他才回到房间,拥住虞烛明入了眠。
翌日。
江云浦醒时,虞烛明因为不想与他不告而别,是提起了精神的,所以也跟着他一块儿起来了。
将他送至门口,江云浦便转身,“就到这儿吧,霁光。”
一句话很轻,却宛如有千钧之重。
虞烛明心中一道岸堤忽地缺了一口,她总是对江云浦这次行动抱有很大的担心,心中的心悸也从未停歇。
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再谈阻止似乎总有些晚。虞烛明不愿打乱他的计划,于是便以笑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想法,“路上保重,霭云。”
于是两人告别。
回到屋内,虞烛明也不再黯然神伤,她要帮助江云浦,还有很多路可以走,绝不能选的就是自怨自艾,疑神疑鬼。
虞烛明先去的是先前明巡还在这时最爱去的书院前一条街,这儿聚集了很多地摊酒贩,胜在便宜,那几个读书的穷光蛋就好这些假酒。
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总归是不安全,因此除了东拾,还有另一个穿着便衣的暗卫一直随行虞烛明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