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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求我看病,就让我睡在柴草堆里。即便我治好你家主子的病,这诊金怕是也吝啬。”
狗腿子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搜,看看她身上究竟藏着多少毒药?”
这差事儿一堆看守们喜欢做,争先恐后地上前,就要趁机揩油。
沈清歌不由变色:“我看谁敢!”
突然的声色俱厉,令看守脚下一顿,心里有了忌惮,扭脸看向狗腿子。
“谁若是敢动我一下,别妄想我会替你家主子看病!士可杀不可辱!”
狗腿子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坚持:“将她捆起来!”
看守上前,用绳子将她重新严严实实地捆了起来,尤其是手。然后,狗腿子又指使着人给她戴上了头套。
“带走!”
沈清歌又晕晕乎乎地被人带去了上次那个房间,毫不客气地直接推进了里间。
房间里有人。
狗腿子站在沈清歌的身后,颐指气使:“你所说的催眠术,我家主子说他愿意试着尝试,你今天就可以开始医治。”
沈清歌指指头上的头套:“要用催眠术,你必须揭开我头上的头套。我需要随时观察你主人细微的表情变化。”
狗腿子一点犹豫都没有,上前就将沈清歌头上的头套摘了。
“最后提醒你一句,不要耍花样,也不要大喊大叫。虽说我家主人可能舍不得取你性命,但不保证,会善待你。”
沈清歌轻哼一声,虽说不服气,可也无话可说。
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卧房,门帘低垂,屋内雕花拔步床,银灰床帐,圆桌,绣墩,瑞兽纹镂空香薰炉,靠墙位置摆放一条长案,案上摆着一柄吉祥玉如意。
面前坐着的男人,白净面皮儿,浓眉方脸,一身豆沙红锦袍。安静地望着沈清歌,表情里略微有一点紧张。
只可惜,沈清歌对于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几乎都不识得,自然也就看不出,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瞧起来,还真没有什么官架子。
莫非,并非是朝堂中人?
沈清歌不愿意多说废话了,直接切入主题。
“你可已经想好了?”
男人点头:“想好了。”
这声音,与昨日那人颐指气使的腔调不同,看来真的跟自己一样,故意变声了。
那他今日怎么就这样无所畏惧,敢坦然地与自己面对面了?
还是说,给他看完病,自己也就要被杀人灭口了?
沈清歌警惕起来,狐疑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你可需要全力配合我,放松自己,不能有一点的抵抗心理。”
男人紧张地吞咽下一口口水:“好,我会好好配合。”
“请到床榻之上躺下,放松浑身肌肉与神经。”
男人依言而行,十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