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坊里在后院烧茶的龟奴发现了几人行踪,出声呵斥:“什么人?你们从哪里进来的?竟敢私闯我仙乐坊!”
吆五从腰间摸出令牌,在龟奴脸前晃了一眼:“官府查案,闭上你的嘴!”
龟奴没见过这令牌,但是见吆五理直气壮,战北宸又一身凛冽杀气,顿时不敢吭声,将手里的水壶一丢,撒丫子就跑,着急忙慌地跑到前院,找鸨娘通风报信去了。
吆五想拦没拦住。
银屏顿住脚步:“就是这里了,再往前走大约一百步,右拐迈过一道门槛,就是那个房间。”
“你确定?”沈清歌询问。
银屏点头:“确定,炭火混合着茶水的味道有点熟悉。”
沈清歌按照她指引的方向继续往前一百步,然后右拐,果真有一道紧闭的房门,设了门槛与锁。
鸨娘慌里慌张地从前面妓馆过来,见到吆五,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这几位官人,怕是走错了地方吧?我们这里乃是妓馆,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们这有男有女的,若是需要打尖,还请到别处。”
吆五再次晃了晃令牌:“官府查案。”
鸨娘“噗嗤”笑出声来:“你这令牌若是骗骗我这楼里的姑娘还可以,骗我可差点火候。以前衙门里的杨捕头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这衙门里的令牌我是见过的。你这是哪门子的令牌哟。”
吆五冷哼:“不识得令牌不要紧,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你应当听说过吧?”
鸨娘微微变了脸色:“莫非是九王爷?”
吆五狐假虎威:“不错,九王爷办案,还请配合,将房门打开。”
鸨娘吓了一哆嗦:“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啊,这楼里的姑娘也都是登记在册的,没有干过那些逼良为娼的勾当,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
“打开!”吆五提高了声调。
“这可是我的宿处,我一不偷二不抢,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要进我的房间?”
战北宸冷哼:“就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住处本王就搜不得吗?”
鸨娘不敢废话了,战战兢兢地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四人入内,环顾四周一眼。
屋子里摆设简单,不过就是雕花拔步床,八仙罗汉榻,妆台条案,博古架。
床侧有一架水墨山水屏风,屏风后搁着一个浴桶,一个床凳。
战北宸与吆五屈指轻叩四面的墙壁,吆五用剑尖试探脚下的青石板,仔细辨别声音。
鸨娘跟在几人身后,面色有点不好看。尤其是在注意到沈清歌跟前的银屏之后,不由多瞧了两眼。
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九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这还能藏人了不成?您这究竟是在调查什么案子?好歹也要跟妇人我提个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