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宋良佐看了娘专门做给小宝宝的衣服鞋子,说是衣服其实是小抱被,内里料子是细棉,外层是粗棉布,摸着就很舒服。
做工很精细,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娘,这是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很好看,比我小时候戴的帽子都好看。”
宋良佐试探一般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鞋子上用丝线做成的虎须。
“你天天不在家,哪能知道这些。开年后我和你奶慢慢做的,这个要是用绸缎面料做出来的会更好看。可我和你奶手太粗糙,摸不得那个料子,就改用棉布。”王春兰满眼是珍惜之色,显然对自己动手做出来的东西也很是满意。
“好看,真好看,想来夫子和师娘看见肯定会喜欢的。”宋良佐很是有把握的说着。
“良佐也说好看,那就是真好看。春兰,你明天上镇时把东西先带到镇上去,等良佐师娘什么时候生了,咱们也好早早把东西送过去。”
“哎,知道了娘。”
“你今天早早睡,明天你还要起早呢。”老妇人扭头又对宋良佐嘱咐。
“知道了奶,我等会就睡。”
宋良佐把自己的作业和笔墨纸砚全部装在书包了,这才洗洗手脚,上炕。
第二天到私塾后,宋良佐把自己完成的作业交给夫子,夫子看了前面几道题虽然没有出口夸奖他做的好,微微点头也是对他回答的肯定。
“这是你写的?”范夫子突然指着他昨天作的诗问。
“嗯,我昨天跟着家人去地里,把看到的景象写了出来。”宋良佐如实回答。
范明世很肯定的点点头,“诗不在用词华丽,而在意境深远。你这诗意境上虽强差人意,却是比你之前写的那些都好。”
宋良佐得了夫子夸奖,笑的像向日葵花。
只不过随着夫子看第二在看第三,向日葵花不灿烂了,他想溜之大吉。
显然,夫子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被压在最后起到滥竽充数的那‘家有八亩田,春来把地耕。小子地头坐,遥望家人忙’的诗,已经被夫子看到。
宋良佐眼瞅着夫子鼻孔在慢慢扩大,夫子生气喽!
他眼珠里一阵乱转,“那什么,夫子你慢慢看,我回去温书去。”
“这也是你作的诗?连最基本的格式都不对,说它是一打油诗都牵强。从今天开始,每天交两诗文给我。”范明世声音里带着严厉。
宋良佐缩了缩脖子,想想自己已经掌握住作诗的关键了,便也轻松应下。
课间休息时,熊平安疯牛犊子似的从外面跑进来,踏的地面都跟着震动。
“后院范叔在垒鸡圈,王金宝你跟着我去帮忙。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熊平安先喊了自己小跟班,剩下的话是对着课堂里其他人说的,他没有具体在问谁,目光却是落在宋良佐身上。
“垒鸡圈?难道夫子也要养鸡了?”宋良佐嘴上说着,人已经起来朝着熊平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