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严蒙、蔡新觉。
三人都是曾经的历届秋闱三甲进士,在熬了那么多年的资历后依然只愿意留在翰林院中修文编史,就因为他们自认为是圣人门徒,只以学问为重。
而这样的人通常也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都觉得自己学富五车,胸怀天下,尤其是后边这个词。
读书就是为了天下,但现在陛下居然说他们是在鼓动学子扰乱天下,于是三人顿时炸了。
严蒙先厉声开口道:“臣不知何错之有,臣只知那许多蛮夷之物流入大武,又许多金银流失于国外,对大武只有失,未有获,臣不过忠正敢言,若陛下以为臣有错,无他,死罪而已!”
蔡新觉也道:“臣附议!再者,香料象牙美酒等物皆价值昂贵,民间多少人家因此奢靡无度,甚至因此心向往之,更欲言说外国番邦好处的,此举更是极为不妥!”
徐秀没说话,但是看他脸上黑得快要滴出墨似的,显然是怒气最盛的一个。
今天是正常当值的日子,文渊阁里一众官员俱在,此时都一个个在不远处安静如鸡的看着,没人敢吭声。
太狠了,说的那些话平日里他们就算提个只言片语都要好好思量一番,可现在这两个货居然当着陛下的面直接输出,真以为陛下好久没当众杀人就心慈手软了?
可别忘了,这位可是在太和殿上都敢直接杖毙人的。
但这次他们猜错了,林止陌居然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个。
“所以,在你们看来朕大兴海贸是错的?”
三人没说话,但齐齐看着他,仿佛在说他明知故问。
林止陌对角落里的刑部尚书王汝林招招手。
王汝林踏前一步:“陛下。”
“王爱卿,你告诉他们三个,朕所做之事可有一桩一件有违大武国律?”
王汝林道:“回陛下,臣不曾现。”
林止陌道:“哦,但如今此事出现了分歧,划分出了正反两方,那依你之见,是谁错了?”
王汝林想都不想的就说道:“世间事非黑即白,臣以为,此事之中既然陛下无错,那错的便是另一方。”
这话一出,徐秀三人顿时齐齐怒目瞪向了他。
王汝林只当没看见,他身为刑部尚书,徐秀等三人即便不服,他也完全不在意。
开玩笑,他也有大武集团股份的,这三个坑货搅黄生意,不就等于搅黄他年终分红么?
“陛下!臣……”
严蒙再次开口,准备辩驳,忽然一叠纸张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林止陌脸上的微笑不见了,冷声骂道:“挑唆之人连讲的故事都是一个套路,你们居然也会上当,翰林学士?这么多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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