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寒亦知今日救人无望,护著赫连贤宗冲出石室,与前来围堵的教众厮杀起来。
祖鼎天双手负背,悠闲地步出石室,看著被教众围困住的三人,笑得阴沈:“云清寒,你们今天已是插翅难飞。你若肯把地图交还给我,我或许还可以留你个全尸。”
“什麽地图?”三人均愣了下。
这三人的表情可不像装作,难道自己先前猜错了?祖鼎天眉头微皱,但当前之急是将三人拿下,他暂时抛开了疑虑。
三人中,他最憎恨的,其实就是当年“勾引”了他娘亲,令娘亲弃他不顾的云清寒。当初若非为了套问最後一份藏宝图,他早已将云清寒碎尸万段。此刻人在眼前,直叫他恨到牙齿发酸,脸上却仍在笑。“云清寒,看来你的记忆已经都彻底恢复了,又跟旧情人破镜重圆,可喜可贺。不过,你可知道你这个老情人,在你不在的时候,都做过些什麽好事?”
云清寒以为祖鼎天要拿赫连贤宗与妃嫔间的风流韵事来挑拨离间,根本懒得接口,刷刷两剑又刺倒两人,趁这空隙拉著赫连贤宗冲出包围,向来路疾奔。
“快截住他们!”教众呐喊著追去,却被摆脱了死水堂主的连冀拦住,荡剑一扫,杀了个手忙脚乱。
“想走?没那麽容易!”祖鼎天眼底戾气一闪,跃过众人头顶,凌空一掌直拍云清寒後背,兀自不忘讥笑:“你的老情人实在不简单,玩了你不够,连你的儿子也没放过,哈哈哈哈……”
“你说什麽?!”听到这一句,云清寒震惊地忘了闪避,被祖鼎天一掌结结实实打中背心,连带赫连贤宗一齐飞跌出去。
鲜血夺口而出,全溅在赫连贤宗身上。他不可思议地盯住赫连贤宗,艰难地道:“贤宗,他、他在胡说什麽?”
赫连贤宗费力扶起云清寒,怒视落在两人面前的祖鼎天,一边後退,一边道:“清寒,别信那奸贼挑拨!”
连冀打斗中仍留意著周遭动静,见又有不少教众赶来,再不杀出去,恐怕三人都要丧命於此。他长啸一声,挥剑挥洒捭阖,斩落数人首级,一弹剑上血珠,剑若蛟龙腾翻,直取祖鼎天背後空门,朝犹在震惊中的云清寒大声道:“云伯父,勿听此人胡言乱语!快走!”
祖鼎天冷笑,转身,手中已多了淡淡刀光,迎上连冀。死水堂主也运掌如风,向云清寒扑来。
云清寒一凛,收起纷芜杂念,强提口气,仗剑向洞口冲去。他若不支倒下,赫连贤宗必躲不过众人刀枪,是以他剑下毫不留情,招招杀著。
断肢残骸,伴著一路飞洒的血迹,七零八落地散布在通往洞口的道路上。
祖鼎天微眯起眼,他似乎低估了云清寒的实力,猛地一刀逼退连冀,身形连晃快如鬼魅,从教众间蹿了过去。
云清寒与赫连贤宗已杀至洞口,正被死水堂主缠斗著脱身不得。
祖鼎天嘴角勾起个森然笑意,一掌穿过了剑影,拍向云清寒。
这一掌软绵绵的,仿佛全无半点力道,甚至不带半点风声。云清寒正凝神对敌,竟未察觉。赫连贤宗却看见了,不及示警,便挺身挡了上去。
“赫连老贼,你这是找死!”祖鼎天冷笑著,击中了赫连贤宗。
男人鲜血狂喷,整个人如片被狂风吹飞的枯叶,竟飘出洞口,直直坠落。
“贤宗!”惊骇的大叫声中,云清寒再也无心恋战,双足一顿,也跟著跃出了洞口。
祖鼎天一击得手,满脸笑容却立即转为惊怒,抬起手掌。手心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小针孔,还在往外渗出黑血。
“好你个老贼!”竟然在衣服下穿了淬毒的护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