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年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表姐从柜子后面爬出来揍人。
好在项政南没有停留太久,捧着他的奶茶转身离开,出门前路过贺年年时,还不忘嘱咐一句:“少喝点没营养的东西,不长个。”
贺年年:“……”
不过很少见有人穿着高定西装手捧奶茶的,怎么看怎么违和。
如果说他上次出现在这里是偶然,那么这次呢?
。
项政南走后,刚才还处于“战备”状态的兰月忽然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似的。
她有气无力地看向贺年年:“你今天上午不是有课吗?”
贺年年回过神来,解释说:“毛毛感冒了,我去买药了。”
兰月关切地问:“严重吗?”
“发烧38度,可能着凉了。”
“那你买了药不赶紧回去,跑这来干什么?”
“刚才在外面看,还以为有人找你麻烦,我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是二舅。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和咱二舅怎么又吵起来了?”
说到这个,兰月一脸晦气:“这人简直有毛病。”
“咱二舅这种自律到可怕的人会浪费早上这大好的光阴,跑来买一杯在他看来犹如垃圾的奶茶这事确实挺不寻常的。”
贺年年趴在柜台上,笑嘻嘻看着兰月,“你说他是为什么?”
兰月瞥她一眼:“不都说了,脑子出问题了。”
贺年年:“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与我无关。”
与此同时,兰月按下电脑回车键,很快她身后的打印机里出来一张纸。
她拿起那张纸和一卷透明胶走向店门。
贺年年一头雾水,直到兰月把那张纸贴好她才看清楚,那上面写的是——“XZN与狗不得入内。”
贺年年目瞪口呆,想到她二舅看到这张“告示”时的表情,她不由得朝兰月比了大拇指。
忙完这事,兰月问贺年年:“来都来了,喝点什么吧?”
贺年年说:“那就一杯黑糖波波,一杯热牛奶吧。”
趁着兰月做奶茶的工夫,贺年年八卦地问她:“说说呗,你和二舅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啊?搞得现在见面跟仇人似的。”
兰月垂着眼忙碌着:“你也说了,是仇人,我俩有九世之仇,看不出来吗?”
贺年年笑嘻嘻:“九世之仇没看出来,有人余情未了我倒是看出来了。”
兰月抬眼:“瞎说什么?”
贺年年:“紧张什么啊,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二舅他老人家。有件事还没跟你说,他上一次来被你挤兑走后,竟然专门在店外等我,就是为了打听你的近况。”
兰月愣了愣,半晌自嘲笑笑:“他那是巴不得我过的不好吧?”
贺年年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也不打算再替项政南说话。
贺年年:“你俩当初到底怎么回事啊?”
兰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怅然道:“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我兰月自认为很懂男女这点事,最后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原来当初贺年年她干妈介绍两人相亲之后他们确实谁也没看上谁,但也没有交恶,考虑到两家的关系,甚至还当朋友相处了下来。
直到有一次,兰月在路上和一个车发生了剐蹭,对方咄咄逼人。兰月气不过发了个朋友圈,恰巧那时候项政南在附近,就过去替她解决了。
后来兰月请项政南吃饭作为答谢,从此后两人来往多了起来。
渐渐的兰月发现项政南这人看似很龟毛,但人品很不错,而且熟悉起来后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