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还好,这伞哪儿来的”
黎艺望了眼,觉得质量不错,刚刚那么强悍的暴雨,结果这把伞的伞面和伞骨上近乎没沾上什么水,上去还挺大。
“路上遇到”盛蔷说着顿了顿,低头敛眸,终于找到了那个准确的说辞,“遇到了同学,我没有伞,就把伞了我。”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沿途买的呢。”黎艺将伞拿进来,准备放到后院去,“既然是你同学给的,那她自己有伞吗”
盛蔷摇摇头。
黎艺笑了笑,也没在这方面说太多,大致叮嘱,“先放着吧,等之后见到那位同学了,你把伞还回去。”
她几步走到后院和前铺的门槛处,将手里的伞竖着放起,歪斜着靠在门框边沿,“阿远的东西送到了吧。”
“嗯,送到了。”
盛蔷跟着黎艺往后院走,途径那把伞的时候,脚步顿住。
刚才一路回来的时候,她正柄着手持伞,压根没注意到,伞柄的末尾端处,有一处镌刻的凸起。
很是隐蔽的地方和位置,不仔细真的瞧不出什么。
盛蔷不免有些好奇,凑上前去仔细。
越靠近越清晰,原来那行较为深色的凸起,是镌刻上去的字母。
字体蜿蜒,力道遒劲,带了点龙飞凤舞的意味,即便是英文也影响不了笔锋的利落。
是英文“s”。
“阿蔷你在那边干嘛过来吃饭了。”
黎艺的声音就在此刻悠悠地传过来。
“啊”盛蔷停住打量,也没再继续,起身往后院走,“这就来了。”
天空幕布被墨色渲染,因着这场大雨,夜晚的迷蒙提前降临。
越野驶离大学城区,一路往市中心开。
肖叙自从刚刚给盛蔷送了伞,上了车就一直不停地在抱怨。
后座一并坐着的程也望照旧沉迷于手机游戏,见他要靠过来,挥挥手示意他别靠过来。
程也望“你离我远一点。”
肖叙“”
没人在意自己,肖叙继而朝着前座释放自己的不满,“妈的老子被淋成这样,你功不可没。”
相比较有伞的人,肖叙下车的时候,可是实打实地没有半分遮蔽。
当时是没管那么多,逼也装得透透的,结果那雨真的就跟铅球似的,千斤顶般重,悉数往衣服上砸。
夏衫轻薄,经不起这么浸润。
他现在可谓是光着身子,大片都湿了,哪儿哪儿都难受。
沈言礼在驾驶座,单手开车,另一条手臂撑住半边脸,闲散的目光向前方。
“那是我让你不打伞去装逼了”
肖叙此刻只觉得不可置信,“我说沈少爷,你怎么还翻脸不认人了,是你让我去送的伞。”
“那又是谁让停的车”沈言礼从后视镜里他一眼。
说来也巧,京淮航大的新生最近都闲得要命。
只不过再两天就是军训了,可不得抓住机会好好疯玩一把。
一群人不过也是刚十八的大男孩,刚入大学,精力无处宣泄,自然也不会那么规矩,肖叙提议去酒吧,不一会儿获得了大部分人的簇拥。
去肯定是开车,沈言礼有车,刚好停在他买在校外的公寓那边。
他们一行人刚从地下室里出来,拐个弯出小区,正好撞上在躲雨的盛蔷。
肖叙眼尖,一眼认出那是他们航大的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