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桃倒是笑得开怀,“这么美的蔷妹,还是留到待会儿进场的时候再给嘛,不然惊喜就没了。”
华安庭成用以结婚典礼的现场挑层两楼,顶高梁金。
中间长道上方相对应的,是镂空而来的玻璃顶,中间嵌有淡淡的金箔。
盛夏炽然的光顺延着透明泄入,充斥在各个角落,将印有蔷薇的华美地毯铺了层极浅的光辉。
迎着这样的亮,女孩候在场外,纤细腕骨微抬,搭在宁远雪的臂弯里。
“今天很漂亮。”
盛蔷偏头望过去,弯眼笑了笑,“哥你也是啊。”
宁远雪清颀疏敛,如松如柏。
为了她的婚礼,他很早就开始准备着了。
眼下,宁远雪低头了腕表,低声而语,“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带你进去。”
盛蔷秀巧的指尖猛然攥紧,好半晌她点点头,深吸了口气。
面上虽不显,可实际上,她紧张得要命。
视线一一撂过周遭围着的那些熟悉面孔,紧随着沉重而来的开门声,原本阖着的双开大门缓缓地展露出内场的面貌。
会厅里的人目光纷纷被这样的声响所吸引,转身朝着背后望过来。
那样的一眼,也仅仅是那么的一眼,直至很久以后,都成为了在场宾客偶尔回忆起这样的一生中时,时不时便涌起的,无法抹去的永远鲜明。
乌发红唇,瓷肌纤窈的女孩立在长道开启的地方,光落在她身上,也落在脚畔的蔷薇花上。
她秀眉纤然,如云如雾的眸掂着沉甸甸的湿。
干净,明亮。
故事的篇章仿佛从此刻开始。
被牵引着往内走的时候,周遭两侧的注目,讨论以及应接不暇的赞叹,都好像化在了风里。
盛蔷的全身心放在尽头处的那人身上。
待到被宁远雪松开,缓缓朝着那一处靠近着的瞬间。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攥住她的指尖。
在她仰目抬眼的间隙,他敛下眸来睇她。
四目对视中,视线交汇。
倏而,沈言礼勾唇笑了下。
像是用尽了全力,他攥着她朝前,在女孩扑向他的瞬时,他揽腰挽紧她。
“下面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司仪话音还未彻底落下――沈言礼已然凑近,从一旁呈递上来的匣子中捻起项链。
他偏过头来,以往眉梢沾染的恣意凭白地被这样日子的欢喜遮盖住,淡淡敛去。
沉寂中,沈言礼双手绕过她细长白嫩的颈子。
“阿蔷,这是以你命名的项链,世上仅有。”他目光漆然,嗓音淳淳,“它叫做――蔷薇之巅。”
顿了顿,沈言礼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调缓缓开口,“在我们俩毕业那年,我到博茨瓦纳出差,亲自去了趟当地的矿采场。”
这样跨越大洋彼岸,由他亲手挑选出的钻石,历经放置,重启,打磨。
终究以别样的方式,重现在了两人的婚礼上。
钻石簇起而成的蔷薇,立成一颗,沉沉地缀着。
她感受到他指尖的触碰,双眸盈盈,“原来你这么早就惦记着了”
“大概比那个时候还要早。”沈言礼直接掀开洁白头纱,凑近抵住她的额头,“比那么早还要早的时候,我就想娶你了。”
在全场屏息凝神的须臾中,下一刻,台上那对璧人互相拥住彼此,开始热烈地激吻。
沈言礼扦住女孩的颈子,重重地咬住她娇嫩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