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什么拼啊”伏黑甚尔挠头,“上周离了。”
芙溪“”
莉莉“”
见两人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伏黑甚尔满不在乎道“我和她价值观不同,合不来,就散伙了。”
“这么随意吗”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伏黑甚尔伸了个懒腰,“家主还没回来,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他在这个院子里生活过很多年。
和以前一样。
他熟悉的古井、老树、青石板,甚至是挂在屋檐下的一串贝壳风铃,都没被动过。
又和以前不一样了。
院子里种了向日葵,古井边爬了葡萄架,还没到葡萄成熟的季节,但挂满了晶莹碧绿的叶子,散发着勃勃生机。
与他这些年辗转借住过的豪宅公寓相比,这里既不华丽,也不精致,只是一间很渺小的院子,却令他觉得柔软。
柔软。
这个词他以为只能用来形容女性的腰和手。
正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汪”
音量不大,却令芙溪诧异。
她回过头,到了被她收养的林太郎。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向不亲近人类的它跟了过来。
“汪”它走到伏黑甚尔的腿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汪”
“林太郎,原来你会叫啊”
不怪芙溪惊讶,整整四年,这条狗没有叫过一次,她一直以为它是哑巴。
男人挑眉着她“狗当然会叫,这是我养过的狗。”
原来这条狗是伏黑甚尔养的,难怪会跟过来。
芙溪心里有点吃味,她喂了它四年,它都装聋作哑。原主人一回家,它就来汪了。
该说它是喂不熟还是忠心耿耿呢
“我有一个问题。”伏黑甚尔唇角的笑意十分轻佻,“你有个仇人叫林太郎吗”
芙溪皱眉“没有。”
“绝对有。”
芙溪没吭声,抬眸盯着他。
他们打量彼此时毫不避讳,眼神中碰出兵戈相寻的意味。
片刻后,芙溪先移开了视线“你自己玩吧,我去画画了。”
“ok。”
葡萄架下摆了一把木质的摇椅,伏黑甚尔躺到上面打了个哈欠,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
他慢慢地歪过了头。
芙溪的画室在他的左侧,那里原本是他下雨天发呆的房间,窗帘没拉,他到她站在一幅画前涂涂改改。
小姑娘忙得挺认真。
他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安静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