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甲四脸红,心慌,以提高音量来掩饰心虚:
“本统领怎么会看话本子!我是路上时听其他人说的。”
“反正王妃就是好!比话本子上的女子都要好!”
这一点所有人都认同,包括月见,她还重重地加了一句:
“不光是话本子,王妃比这世上的女子都要好!”
刚巧这时沈冬素和凌墨萧一起过来,听到这话,凌墨萧轻声在她耳边道:
“为夫也这么认为。”
沈冬素脸一红,低头浅笑,既然你们都这么夸我,本王妃不干点啥,岂不对不起这样的评价!
所以当天晚餐,凌王妃给全体幽州将士加餐!
带来的粉条全部泡上,腊肉白菜炖粉条,一人一大海碗,面饼子不限量。
腊肉当然不够全军吃,她出私房钱,让甲四带人去买肉,买了几百只活羊,做萝卜炖羊肉。
和庞先生等将领谋士们,则是沈冬素亲自下厨房,炒了火锅料,炖的羊肉炖底,吃火锅,喝精酿酒。
可惜带的糍粑路上已经吃完了,因为天气一热,糍粑就容易坏。
但是有糯米粉,沈冬素就做了一大盘糯米糖糕,算是光州特产。
这顿晚餐据说是,幽州边军这几年吃过最香的一顿!
全军乃至全城都传遍了,凌王妃来幽州,带着自己全部嫁妆,犒劳全军!
当听说,跟着凌王妃的人都升官发财了。也不知是从谁第一个说的,反正就那么传遍了。
‘跟着凌王妃,有肉吃!’
庞先生重点感谢单统领,其他人都是自已人,只有禁军是客人。
跟庞先生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沈冬素只说了一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庞先生就带着单统领去军营巡逻,说他算是天子近臣,既然有缘来到幽州,自然要四处看一看。
然后单统领就看到,将士们穿的破旧的衣裳,铠甲都残损了。煮饭的米里,石子和米糠一样多。
庞先生还乐呵呵地说:“无妨,煮粥有点石子沙子也没事。”
然后就是去看训练的士兵,四月天说不上热,但这些士兵都光着上身。
每一个身上都有伤,少根手指的,刀痕剑疤,还有奇怪地大疤,好像生生挖块肉一样。
庞先生依旧没叫苦,笑道:“这些都是轻伤,重伤的都退伍了。在幽州,缺只手跛条腿,都不算伤兵!”
“没法子啊!边关兵难征,老兵熟悉地形,就是缺胳膊少腿,也比新兵强。”
在苦难面前,越叫苦,别人越会替你找理由。
都是这样嘛!不苦难叫边军吗?
但你不叫苦,不说苦,人家反而愧疚。
单统领等禁军将领就是,看的心中极不是滋味,同样是当兵,他们和条件待遇,和边关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天晚上,凌墨萧还在宴席上,沈冬素先回房间写信。
她故意写得直白,用农女王妃的视角,平静地述说着在幽州看到的一切。
先说遇到逃难的百姓,开始以为是一群猴子呢,因为个个又瘦又小,衣不蔽体。
吃的是泥饼子,但跟她老家的泥饼子不一样,光州是黑面里拌点盐泥,而幽州百姓吃的,是泥里拌点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