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沈辞连忙坐回琴凳上,重新摆好了谱子,“那我练琴了,你去休息吧。”
“不用,我盯着你,”秦抑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趁我今天精神还好,可以多指点你。”
沈辞“”
倒也不必。
秦抑今天的精力未免也太充沛了,跟他亲密了这么一通居然还不嫌累,还要盯着他练琴。
沈辞诚惶诚恐,才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快了起来,虽然能被秦抑指点是很荣幸的事,可总觉得此情此景,这份“指点”也染上些许暧昧不清的气氛。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十遍“要专注”,将手指放在琴键上,再次开始了练习。
沈辞一整天都泡在琴房,秦抑没说让他停,他也不好意思停,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状态,可练到最后,手指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
他被迫终止今日份的练琴,心说上午加下午总共也就六个小时,期间还有断断续续停下来听秦抑指点的时间,怎么都不应该因为手指疼而休息。
正常学琴的学生,一天练好几个小时也不是没有,他这样怎么能算“付出比常人更多十倍的努力”
沈辞垂眼盯着自己泛红的指尖,心说这具身体真是太娇气了,这双手估计什么重活都没有干过,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再续上,就适应不了。
这时,他听到秦抑问“不练了吗”
“不练了。”沈辞站起身,感觉身体坐得有点僵,他正在活动发酸的胳膊腿,忽然动作一顿,将视线投向秦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他练了一下午琴,秦抑也在这陪他坐了一下午
这人不是坐久了会神经痛加剧吗,不要命了
他连忙想把对方赶回卧室,却听见他说“没事,现在不疼。”
沈辞并不想信他的鬼话,他自己都说了疼痛感会降低,说明不是不疼,只是大脑暂时判断异常,觉不出疼。
他强行把轮椅推出了琴房,命令道“去床上躺着。”
“该吃饭了。”
“那就吃完早点上床休息。”
“好。”
沈辞去洗了个手,手指被冷水浸泡过,终于觉得舒服点了,一抬头见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注意到什么,瞬间又觉得耳根烫了起来。
他颈侧赫然有一小块红色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惹眼。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消
他在心里对秦抑发出控诉,心说这要是被人到怎么办,难道要说是被蚊子咬的吗
沈辞擦干净手,努力把衣领往上提了提,可吻痕的位置有点靠上,不管怎么提都遮不住,又尝试把头发拨过来,可头发也不够长,还是遮不住。
秦抑是故意的吧
沈辞跟吻痕斗争了半天也没能把它遮住,只好放弃了,去厨房拿晚饭,中途一直低着头,生怕被阿姨到。
或许因为这两天秦抑食欲不错,厨房阿姨准备的晚餐也更加丰盛了,还按照沈辞的要求加了饭后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