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婼琬的舱房内其实还有一个固定的琴架,但是那里一直被她用来当喝茶的地方,没办法,“不学无术”的她并不会任何琴艺,上次季瑶送的白玉箫她都还没学会。
也不是不想学,实在是在南城和京城的时候都没机会学。
等上了船,没有老师教,想要她无师自通那基本不可能。
毕竟不是自家的船,想要什么人搭乘都可以。
保持分寸这一点姜婼琬还是能够做到的。
“晓红,现在船已经开到哪了?”
“姑娘,已经过了连舒城了,下一个大城码头就要离开江南道了。”晓红一边帮她梳着头发一边回答。
姜婼琬哦了一声,大致上是知道到哪里了,就是北上这一路,好像比南下的时候要慢很多。
而且基本上大的的码头都会短暂停一停。
这显然是不太正常的。
“孙妈妈呢,好像有好几没见着她人了。感染了风寒现在怎么样了,有好点了吗?”
提到孙妈妈,孙晓红也还挺担心的:“不知道,我奶都不让我进去看她,是怕传染给我,毕竟我在姑娘身边伺候,万一传到姑娘这里就不好了。”
“孙妈妈真是太过心了。这样,等会你让诗心跟你一块去底仓那里翻翻我的箱笼,专门装药的那大木箱子里挑一点适合孙妈妈的药材给送过去。”
“过谢姑娘。”孙晓红的语气都透着无比的欢悦。
姜婼琬等她将自己头发梳好,简单的簪了一支白玉簪就拒绝晓红继续往自己头上戴东西了。
主要是她在船上最多就是出船舱之后在三层走走,甚至连下楼都极少。
在旁人看来她是一个极为守礼数的好姑娘,实际上姜婼琬是嫌麻烦。
她总感觉此行回去的不太正常,但是也不敢多问,毕竟有些时候不知道会比知道更好。
让晓红将白玉箫拿出来给她,就打发她出去了。
隔壁的弟弟姜佑琮更是不用她多管,很是规律的早上和傍晚下到一层去找侍卫学习几下拳脚功夫,就当强身健体了。
其他时候要不就在他自己屋子里看书写字,要不就去甲板上坐着钓鱼再就是听各路人讲南来北往的故事,他也不嫌热,每日子过得很快乐。
除了一起吃饭的时间,姜婼琬都看不到弟弟的人影。
倒是没想到今一大早他锻炼完身体就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找姜婼琬:“姐,船工今傍晚我们就能靠祁县码头了,他们祁县虽然只是个县城,但是因为南来北往的客船比较多,所以还挺繁华的,那边还特产一种祁良纸,是价格便耀是很好书写,到时候我们能下船去买一点来吗?”
“去呗,每次靠岸,你哪次没下船上去逛过啊。”
“嘿嘿~这次我是想喊姐姐一块去的。”
“好,到时候我陪你去走走。看看祁县特产祁良纸跟我们平日里用的宣纸有什么不同。”
姜佑琮嘿嘿一笑,然后又:“世子表哥也会下船,还今晚就在祁县找一家客栈住下,一直睡在船上人都快不接地气了。”
“哦,这样啊。那行啊,你晚上也要住到岸上吗?”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