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冷易寒认为,自己从来没有‘胡乱’打杀过谁。
只是,没错归没错,吓到自己的妻子总是不好的。
冷易寒连忙下马,挡在钟希同身前道:“没什么,教训两个坏人。走,咱们到马车上去说。”
钟希同拂开他的手,不悦道:“好好地,你打他们做什么?白芷白英,拿咱们的药来给他们用用。”
两个人道了声‘是’,连忙下马取药。
这时那瘦子已经悠悠转醒,胖子道了谢,连忙把金创药给他敷上。
二人本来就受了许多委屈,好好赶着路又被莫名其妙的踹下来,挨了几鞭子。这时遇到一人愿意赠药,简直是活菩萨。不由得痛哭流涕,磕头谢恩。
那胖师兄对着钟希同万般感激道:“我们师兄弟刚刚下山,虽听说江湖险恶,可不知是这么个恶法。今天,可算是遇到一位说理的主了。”
那瘦师弟也哭道:“多谢女菩萨救命,您日后一定长命百岁!”
钟希同见他二人言语颠三倒四,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谅也不是什么坏人。便道:“今日定有些误会,我这里有些银两,你们拿去看病吧!”
说着从取出两锭银子来,那二人见冷易寒怒目而视哪里敢接,只道:“也是我们不好,这个……没说清楚,闹了误会。”
那胖子感动道:“夫人您好心,我们师兄弟记在心里了。日后一定不胡乱看人、胡乱说话,胡乱……”
“胡乱在马上骂人……”那瘦子只道师兄口拙,连忙接口,又道:“夫人一定长命百岁,可不像那贱人……”
白芷喝道:“嘴巴放干净点儿!”
那瘦子忙改口道:“是是,可不像那……那冷剑山庄的……的夫人……”
“什么?”钟希同一惊,连忙问道:“你们说的是哪个冷剑山庄?”
那胖子快言快语道:“还有哪个冷剑山庄?天下就只云州城有一个啊!那庄主不知犯了什么邪,娶了那样一位恶毒的婆娘。便是白给我,我也不要。”
白英待要开口,钟希同连忙摆手,料其中必有内情,便让他们细细说来。
那瘦子道:“今早我与师兄在前面镇上的一个小店里吃饭,店里进来一个老头领着一个小姑娘。本来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隔了两三张桌子,互不相干。谁知那姑娘不知发什么脾气,一碗汤面摔随手摔过来,溅了我们衣裳。我师兄气不过,便嘟囔了几句。那老头立刻把一桌子的东西都掀了,汤水酒菜撒了我们一身。”
张梨恒曾一天几个一直站在一旁听着,此刻都忍不住道:“这是什么道理?这老头脾气也太大了些。”
那瘦子道:“就是,我们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了。可是那老头隔着两三张桌子远,一掌把桌子送过来,而且翻的时候恰好就在我们跟前。单单撒了我二人一身,别人半滴也没溅上。这样的功夫,哼,别说我们两个加起来,便是我们师尊也敌不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付了钱就走,刚出了门那贱……那女人竟然追出来,那老头问她做什么,她说我们细看了她的面貌,想要以后找她报仇呢!”
那胖师兄听到这一节,忙道:“天地良心,我们吓得魂都没了,哪有心思看什么姑娘啊!”
“就是,我们也分辨说没有。那女人根本不听,上来便打,我们敌不过,脸上便挨了这些鞭子,虽然不是特别疼,却把都丢尽了。那老头看着我们挨了一通打,还不肯放过,说‘打死了吧,耍什么花招式。’那女人猖狂的紧,道‘杀了做什么?好像我怕他们报复似得。’她报了姓名,说她是冷剑山庄的夫人,有胆子报仇就到冷剑山庄去找她。然后就让我们滚了。”瘦师弟说完,忍不住狠狠的啐了一口解恨。
那胖师兄也诉苦道:“我们师兄弟吃了大亏,哪敢干什么坏事啊,我们骑上马就走,心里气不过一路上便骂了几句,不知怎么得罪这位爷,就把我们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