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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年按捺住内心的躁动,赶了几天的路,却一直连代表阳海骑的红点都看不到,最后带着队伍到熟悉的猎户家中。
这里已经成为后续他们商队的指定休息地点之一,猎户家里不仅添了几间房舍,还备有很多现成的东西。
只是猎户对外面的消息并不关心,平时最远也就是到附近的集镇,根本就不知道阳海骑的事情。
竺年他们只是吃了个饭睡了两个时辰,就起来继续追赶。
今天不是赶集的时候,猎户家附近的集市压根看不见人,自然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探听不到什么消息。
他们就直奔南壶城,没想到根本进不去。
守城的官兵面容严肃,怎么好说歹说也不放行。
最后还是竺年用钱砸,砸出了一个消息:“北边起了祸事。咱们城里的几位杨家老爷前几日就往北边去了。”
竺年面不改色地往官兵手里又塞了一片金叶子。
官兵就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听说,真的只是听说啊,杨府里有哭声,摆了灵堂。”
大概是因为竺年真的给太多了,官兵也不太好意思:“这南壶城你们是不用想了,肯定是进不了。你们要是非得进阳州,就去边上绕。从这儿往东,顺着山路走,随便找个村子,那儿的人知道路。”
“多谢。”
竺年按照官兵的指点离开之后,才小声议论开:“难不成……杨酌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糕爹(ノへ ̄、):你差点忘记给老子写信。
糕儿(﹁﹁):你又不给我布置功课,忘了正常。
糕爹( ̄ω ̄;):那我给你多布置点?
糕儿(= ̄ω ̄=):好啊,你把南王的政务自己处理了,我来写功课。
糕爹( ̄ω ̄;):那还是不了。
糕儿(╯-_-)╯┴—┴:切~冤种爹,还得儿子来帮老子写功课。
(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蓄谋已久。。。
听到竺年的猜测,尉迟兰觉得这事还有待商榷:“只是小道消息,不一定可靠。哪怕杨酌真的死了,应该也不至于如此。”
山路狭窄,马匹的速度放慢。
“我也知道不太可能,就是说说。”竺年看着依旧冒着烟气的山头,热得脑袋也跟着冒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鬼地方,比南泉的夏天还热。”
守城士兵给他们指的路含糊不清,显然是碍着同僚在,并不能和他们多说话。幸好竺年也不需要指路,山中的路径竺年一马当先,绝对不会迷路。
尉迟兰跟在竺年身后,看着他顺着后颈流下来的汗水没入衣领,咽了咽口水,感觉整个人都燥热起来,在马背上略微不自在地动了动:“是很热。”
竺年只是单纯的热,不是尉迟兰那种复合型的热。
狭窄的山路让队伍拉长成一条直线。
排在后面的骑兵对眼下的酷热并没有抱怨,作为一名对军队上层方面没有多少了解的人,他请教尉迟先生:“为什么?主将死了,还怎么打?要不是主将死了,他们为什么会退得这么匆忙?”
他觉得小王爷的猜测很有可能。
尉迟兰把身份带入先生,稍稍冷静了一点:“既然是打仗,那么肯定是要死人的。谁死都有可能。主将死了的事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打仗的目的没有达成,或者完全破灭,仗就不会停。谁死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