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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必须运用他过人的意志力来抵抗商珞瑶带给他的柔情风暴;否则,
他会坠入在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里,他知道,他已经深刻地感受到她所具备的杀
伤力。
他天人交战地又点了另一根烟,听到壁钟发出叮咚作响的报时声,八点了,
他沉郁地苦笑了一下,该离开公司了,至少为自己饥乏的五脏庙去找一个供应热
气腾腾食物的餐饮店,以喂饱那些群情激愤、收缩不已的胃部肌肉。
吐了一口浓稠的烟雾,他捻熄手中的烟蒂,正准备起身离开公司时,刚挪动
步伐,桌上的专线电话响了。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拿起听筒。
“喂!盛威集团,我是范以农。”
“老哥,你果然还在办公室里,干嘛!咱们的家族企业还不够盛大茁壮,你
有必要这么打拚卖命吗?”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慰问我这个工作卖力的大哥吗?”
“干嘛,你时间这么宝贵,寒暄一下都不可以吗?”接着,他在范以农耐性
消失前又赶忙切入正题,“好吧,我不浪费你的时间,我听到一个可靠的消息,
听说,你在上星期五瞒着我们偷偷结婚了,不知道只是一则空穴来风的马路新闻?
还是——你真的做了这么可恶的事?”
范以农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沉声说:
“这个饶舌多嘴向你透露口风的人,是我那个应该以开除论罪的好朋友唐越
霖,对不对?”
“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个六亲不认的浑球!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蔑视
人吗?你知道我妈妈难过了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吗?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自
私呢?”
“我并不是蓄意要隐瞒你,我只是——不,没有心理准备该怎么把她介绍给
你们,我原以为——我是不可能结婚了。”
听筒那端是一阵令人沉闷的静默,“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我妈说她要
见你的新娘子,如果你不肯带她上迎翠山庄,她不惜降低自己的辈分下山到内湖
去探视你们这对漠视家人感受的新婚夫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