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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得心魂甫定地捂着胸口,而范以农那张高深莫测的脸色,又令她窒息
得想打开窗户寻求呼吸的空气。
他从来没有这么早回来过?在下午五点钟就回到家,实是一件稀罕的事。而
自从他们有进一步的缠绵关系之后,今天是他第一次踏进这间卧室。面对他那深
沉如谜的神情,她实在有种将被活生生吞噬的压迫感。
他仿若要把她的模样镂刻在脑海里一般,足足望着她有一个世纪之久,然后,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温柔得令她错愕而战栗:“穿上你最漂亮的套装,我今天晚
上要带你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结婚晚宴。”
她一听赶忙放下小说,从衣橱里找出了一套粉紫色的丝绒洋装,还来不及躲
到浴室里更衣时,他又不徐不疾的开口说话了:“别忘了戴上我送你的结婚首饰,
从钻戒、蓝宝石婚戒、还有钻炼、钻表,你全部都戴上,我希望你打扮得高贵华
丽一点,不要让我那些朋友的太太给比下去了。”
他望着她呆若木鸡的反应,不禁诧异地扬起浓眉,不解地撇撇唇问道:“怎
么?你是怕戴上去太招摇了,还是——你有意见?”
“不是,我只是——不想一下子戴那么多珠宝首饰出门,我不太习惯。”她
白着脸,期期艾艾的说。
“是吗?”范以农走近她,锐利黝深的眸光定定锁在她那苍白不安的脸庞上,
“也好,你把那些首饰全部拿出来,我来替你挑选比较合适穿戴出去的。”
“这——”
范以农托起她下巴,目光炯炯地紧盯着她,“怎么?你该不会是弄丢了?还
是,我们家遭小偷了?”
“不是,而是——”商珞瑶垂下眼睑,嗫嚅地颤声说,“我借给朋友了,她
因为要参加一个很高级的宴会,而她家境不是很好,所以——”“所以你就借难
她了?”范以农慢吞吞地替她接下去。
“是。”商珞瑶简直不敢接触他那两道凌厉的目光。
“很好,我这里凑巧也有一些从某家当铺里赎出来的珠宝首饰,你看看是不
是觉得有点眼熟?”他面罩寒霜地从外套里抽出一包丝巾,然后粗鲁地把包在里
头的首饰倒在床上。
商珞瑶脸钯倏然刷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