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忽然多了沉重的东西,拉扯着自己向后靠,贴到火热的怀中,刚刚还安分的蛇又开始扭动起来,长衡身体猛地一颤,君灼还没走!?竟然留了一夜!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听得长衡心烦意乱,慢慢将横在腰间的手拿开,缓缓挪动自己的身体,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君灼追了上来,长臂一揽,重新把他揽回怀中。
长衡闷哼一声,唇齿间溢出一两声羞耻的低吟,君灼是醒的,君灼是故意的!
“既然醒了还不快滚!?”
君灼反问:“我若是不醒,衡儿想去哪呢?”
“你要不要脸?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不清楚,还请衡儿说清楚。”君灼扶着长衡的腰,不急不慢抽动了下。
长衡恼羞成怒:“你还来!?嗯!”
“不够,怎么都不够,”君灼捏着长衡的下巴,与他接吻,嘴里还有含糊不清的措辞。
衡儿,我爱你。
这次长衡没听君灼的花言巧语,没有心慈手软,抬脚,干脆利落的将人从床上踹下去。
二人分离是安静的殿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啵声响。
察觉到那是什么声音,长衡面红耳赤别开脸。
君灼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没生气,“看来是我昨晚还不够努力,竟让皇后还有力气反抗。”
长衡一动,铁链就哗啦作响,虽然四肢活动被限,但这次没有局限于床上,可以在床的四周活动。
他晃了晃手,愠怒:“你到底想干什么!?皇位你已经得到了,天下你也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皇后在生气吗?气我娶了别的女子,”君灼垂眸,语气无辜可怜,“皇后相信我,我也是没办法,等得到她父亲手中的权利,等我位置稳固后,我会让皇后亲手杀了她出气。”
“滚!”长衡不敢置信道,“你还想杀多少人!?城中被你掀起的血雨腥风还不够吗?!为了权利草芥人命,你觉得你自己配当皇帝吗?!我以为你和那群皇子不一样……”
他以为君灼是善良的。
到现在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孩身上。
没想到君灼同那群皇子一样,也会为了得到皇权而不择手段,滥杀无辜。
君灼看着长衡,良久,唇边勾起阴邪的弧度,“我以为我隐藏的足够好呢,没想到还是被你的人找到了。她们把朝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隐瞒下去了。”
是,这几日他一直重复一样的生活——白天杀人,晚上干长衡。
怕血腥味吓到长衡,每次见长衡时他都会净一下身。
长衡看着君灼,眼前的人让他觉得十分陌生,他不认识那么疯,且只会杀人的君灼,他认识的是会哭,会撒娇的君灼。
那个君灼去哪了呢?
君灼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长发摇曳,半张脸沉在烛光下的阴影中,神秘又诡谲。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其他皇子当了皇帝不会杀了你?”君灼说,“我的皇后啊,我以为你没那么天真的。”
“我杀的那些人都该杀!就算我不杀他们,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杀了我。”君灼眼底疯狂,背对长衡,“你知道吗?我受够了那些人看不起我的眼神,受够了他们的谩骂,我永远记得他们是怎么羞辱我的,我也是皇子,为了生存,却要跟那些宫女摇尾乞怜,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