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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狗卷荆一直在练习。
慢慢的,目的就没有那么单一的。尤其是经过了毕业表演之后,狗卷荆发现了一点弹钢琴的乐趣。
“后来发现,”狗卷荆也学着肖邦,在钢琴声接着他刚才的琴声弹下一段:“钢琴很快乐。”
“——弹钢琴的本身,应该是快乐的。”
肖邦笑了。
这个时候的狗卷荆,表现得就很符合他的年龄。
“这样啊。”肖邦想起自己最初弹琴的时候。
他会走上职业钢琴的道路,最开始是机缘巧合,后来是兴趣爱好,到现在变成了一种信仰。
只是信仰也有痛苦的时候。
所以肖邦接近两年的时候没有再开音乐会,今年会应邀来到日本,很难说他想要躲避巴黎社交的成分到底有多大的占比。
音乐成为了一种负担。
顺着他的音继续弹下去,“好好享受这种快乐。”
狗卷荆又问:“那先生呢?”
“嗯?”
“先生现在看上去不开心。”小狗卷又用手指撑起了自己的唇角,作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明明刚刚弹《钟》的时候还是很快乐的。”
肖邦摸摸自己的唇角。
“那是一个喜欢恶作剧,会和别人吵架,还会耍赖的李斯特。”
狗卷荆接着说:“是重要的朋友。”
肖邦:“……”
钢琴家居然被一个孩子说愣了两秒,他又笑起来,笑得太用力,有点喘不过气咳嗽起来。
“是这样没错。”
有时候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兜兜转转,原来他是这样的爱音乐。
肖邦来了之后,狗卷荆的课程就变得丰富了起来。
放假的时间里,小孩都在库洛里多的心理诊所报到。他的表现已经比3岁的时候好多了,来的次数也逐渐减少,但自从横滨回来,凉子又开始频繁把他往库洛里多那里送。
也不知道狗卷爸妈哪来对库洛里多这么大的信任。
心理医生从此兼职了书法老师、天文老师、音乐老师,肖邦被拉上贼船,带着狗卷荆上音乐鉴赏。
库洛里多抱起狗卷荆放到肖邦怀里,振振有词:这么多的资源,不好好上课就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