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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边把赵菀玉的针线筐取了来。
她不怎么做针线活,可针线筐的东西倒也齐整,见月见取来针线框,她将书放在一侧,又让月见把柜子打开,然后选了一块群青色无花纹的布料。
月见看着布料,这布料的颜色深沉,不像是给公主自己用的,她心头轻跳,“公主是要给二殿下做些东西吗?”
赵菀玉双手细细摩挲布料,听到月见的声音,侧眸看了她眼,倒没有说不是。
月见就知道猜对了,凭心而论,她觉得二殿下对自家公主很好,公主做点小东西是礼尚往来,是以她便积极道:“公主,你要做什么?是做香囊还是荷包。”
“做……”赵菀玉话没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稍稍一变,下一瞬,她将这块布料放入柜子里。
“公主……”月见疑惑。
“我去看书。”赵菀玉重新走到软榻边,示意月见将针线框拿走,之后重新拿起了那本书。
月见茫然地看了看自家公主,之后还是很听从命令地拿走了针线框。
见月见离开,赵菀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枯败的石榴树枝丫上积攒薄雪,这棵树似乎开出了一朵朵小小白花。
刘徵要怎么做和她无关,她只要履行好交易里的职责就行了。
赵菀玉养了一日,翌日就继续跟着阿如学功夫,她力气不行,但是身体柔韧度和灵活性很好,阿如便主要教她一些技巧性和出其不意的动作。
这日两人还在空屋子学习招式,院子里忽然响起叫二殿下的声音,满头细汗的赵菀玉闻言愣了下,因为这是大半个月里刘徵第一次午后就回来了。
外面传来刘徵的声音,“夫人呢?”他应该是进了正屋没看见她人。
然后就有侍女的声音传来,接着似乎是刘徵走过来了,赵菀玉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看见正准备敲门的刘徵。
刘徵收回手。
“殿下回来了,我去沐浴。”赵菀玉道。
刘徵摇摇头,“不必了,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
赵菀玉闻言退后几步,让刘徵入内。
刘徵抬脚走了进来,看看阿如又看看赵菀玉,“你们继续。”
既然刘徵这么说,赵菀玉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她跟着阿如练功夫,一般都是阿如先手把手教会她动作和诀窍,等她做好之后,便和她对战。
刚刚正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阿如今日教赵菀玉的是被胁迫后反掏匕首击杀对方,当然匕首不是真的匕首,而是一把木制匕首。
阿如拿着木制长刀比划在赵菀玉的脖颈上,慢慢挟持她往前走,想到阿如教的动作,这时赵菀玉左肩猛地后退,重重撞击阿如的肩膀,就在阿如后退的这瞬,头飞快地一侧,避开她然后同时拔出缠在腿间的匕首,手腕用力往她的胸口刺去。
然而阿如不是普通人,一个后下腰避开,让赵菀玉的匕首刺了个空。
这一次喂招就算结束。
赵菀玉看向刘徵,刘徵负手笔直地挺立在一侧,不置一词。
“夫人,再来。”阿如说。
如是又喂了好些招式,赵菀玉累的精疲力竭时,阿如停下,这个时候刘徵也抿着唇开口了,“你力气太小了,下手轻飘飘的,而且动作不够迅速。”
赵菀玉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看,饱满的胸脯随着剧烈呼吸起伏,听了刘徵的话,她稍微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我知道。”她也知道她有这些问题。
思及此,她看向阿如,“阿如我们再来。”
刘徵眉头轻皱,“再来很多次你力气也变不大。”
赵菀玉握紧手里的匕首。
刘徵缓缓抬步,走到赵菀玉更前,沉声问:“怕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