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智瞳孔微缩,姜家?
哪个姜家!
能与他柴家有此血海深仇的姜家,唯姜延虎一脉!
可当年,为防姜家记恨,他劝镇国将军下了死手,姜家满门无一幸免。
如今,怎么还会有姜家余孽?
柴夫人显然是同柴智一道从边疆过来的,见着这个姜字,亦是脸色煞白。
“老爷…老爷……姜家怎么会还有人活着?”
柴夫人不知内情,却也能猜到些什么,就算猜的不准,可至少,柴智当年暗中指证姜延虎通敌叛国一事,她可是清楚的。
“他们来报复了,他们来报复了老爷!”柴夫人跌坐在地,失声痛哭。
柴智心头震动,亦生出诸多不安。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当年姜家满门尽诛,怎么会还有人在!
柴智唯恐是旁人的阴谋,可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不是血海深仇的姜家又能是谁?
还有,那字条下的字符,摆明了是当年只有姜家人才知道的记号。
三日后,沈舒意站在窗前思量着麓山之战的事端。
这事想来要查也不难,只是她却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
而有身份的那些人,又未必有那个胆子。
想到这,沈舒意转头拿过前几日给谢璟驰开的方子和让玉屏备下的药膳,开口道:“再备些年礼,另外之前买的乌木簪还有没有?”
一听这话,琴心和剑魄下意识抬头看向沈舒意,欲言又止。
玉屏顿了顿,问:“您指上次您一下买了十支的那个昙花乌木簪???”
沈舒意纠正:“就我亲手雕刻的那个。”
玉屏的眼角抽了抽:您雕哪了?
“还有五支。”玉屏艰难开口:“一支送了苍狼王,一支送了江漓,两支送了赵家表弟,一支送了九俦……”
沈舒意顿了顿:“已经送了这么多了吗?”
金珠当下劝道:“小姐,您同谢大人有着过命的交情,怎么…也得拿点诚意?要不送个白玉簪?”
沈舒意问:“有合适的吗?”
金珠立刻搬出装饰的匣子,扒拉了一翻,挑出几支呈到沈舒意面前:“您瞧瞧。”
沈舒意看了一眼,挑出一枚成色不错的白玉梨花簪。
梨花很小,雕刻于其上,并不扎眼,却又自有一股清新娇贵之感,莫名的可爱。
“这个吧。”
闻言,琴心和剑魄松了口气,玉屏和金珠也松了口气。
下一瞬,便听沈舒意道:“把那枚乌木簪也一并送去,总归亲手雕的东西礼轻情意重。”
“小…小姐,要不别送了……”琴心忍不住开口。
毕竟,主上已经有一支了。
沈舒意看向她,理直气壮:“旁人都有,谢大人怎么能没有。”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直接让琴心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你们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