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浪动,摇摇晃晃,扑出浴缸。
她的耳垂遭遇最别扭的牙关,留下浅浅齿印与晶亮水痕。
“我那么拿不出手吗?”
“……”
元灿霓在猜忌升级前,扭头费劲地闷住他的嘴。
“别说话,感受我……”
温水加剧了感官通路,愉|悦奔跑得更快,很快抵达神经末梢,消弭了他的执拗与计较。
但仅仅是暂时而已。
商宇逼着她,“叫老公。”
元灿霓瞪一眼这个坐着享受不腰疼的人,“我明明叫过了……”
“没听够,乖。”
“……”
元灿霓停下,让他体会谁才是主宰。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商宇让她膝弯挂他手腕,抬动她,亲自给她上了一课。
浪漫的鸳鸯浴洗成了打水仗,元灿霓和商宇满头大汗,泡到指腹发皱才结束。
战场转移到大床,两个人依旧黏黏糊糊,醉酒似的,说着些颠三倒四的话。
元灿霓喜欢侧卧,有时让他从后背揽着——当然他的手不会太规矩,时不时捏玩两颗尖尖,甚至轻轻揪着——有时则一条腿压着他,把他当曾夹过的被子。
亲密感不仅仅来自不着片缕的相触,更多源于坦诚相对后的自在与安全感。
商宇一直酝酿着,等待气氛,也等待勇气,从尖尖玩到她的发梢,柔柔卷弄,提防扯到头皮。
卧室陷入寂然,他们像在黑暗中守望流星。
“霓霓,”回应他的是调整睡姿的窸窣,“我们、秋天办婚礼怎么样?不冷不热,可以穿夏装,又不会出汗,办完我们就去度蜜月,上学的地方还没下雪,不会冻到不想出门。”
但他却不知不觉构想雪景中的他们,南方的孩子曾各自沐浴冬雪,南方的情侣却从未能并肩看雪。
“下雪后再去一次,春节你不想回元家,我们正好可以出门旅游。”
他的愿景铺展到了明年,却未能等来她的参与。
“霓霓?”
商宇支起脑袋,艰难辨认她的双眼。只听元灿霓呼吸平稳轻盈,区别与清醒时的时快时慢,竟然睡了过去?
他倒回枕头,兀自一笑。
望着黑蒙蒙的天花板,商宇对自己说:还是等醒来再问。
次日,元灿霓在微信上“云目送”商宇进考场,被他留了一下。
「你的办公室有多少个人,统计一下,下午茶我请。」
她怔忪几秒,小心翼翼打字:「你是要发给卓泓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