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目光定在垃圾桶的两张票,哪怕它们已经“入土为安”。
元灿霓不得不跟着扫一眼,“本来要跟婧婧一起,她临时有事放我鸽子。”
“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被放鸽子的一天。”
他的脸上找不到往事的痕迹,只有淡嘲和郁气。
任谁看到同伴外出玩乐,自己却软禁在家,都无法豁达。
关禁闭的滋味元灿霓了解得比谁都深刻。
斗气的冲动淡了些,元灿霓遗憾道:“是啊,浪费一张票。”
然而商宇却未停止怄气,酸溜溜冷冰冰,甩出一句:
“不是跟同事看得挺开心?”
元灿霓睁大双眼,嘴巴微张,僵了僵: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商宇冷笑:“那句话怎么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元灿霓无奈道:“碰巧跟他票连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
“还真是一起啊。”
手掌轻砸轮椅扶手,他没意外,只是自嘲中藏着恼火。
他要一个说法,她也要一个答案。
“谁告诉你的?——元进凯?除了他没人大嘴巴。”
商宇的眼神泄底答案。
元灿霓半点不意外,以元进凯的编排能力,她只是跟某男出现在电影院,他得添油加醋成“然后去酒店开房”。
以前她捉襟见肘,没有余力计较,当年的圈子也没剩值得她在意的人。
时移世易,她一口气怄到现在,做不到不了了之。
“还真是他啊!他在哪看到我,跟你说了什么?”
商宇的“坐骑”太惹眼,灵活度自然不及双腿,应该不会亲自跟踪,或者偶遇。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与世界保持联络只有一种方式。
元灿霓盯着他腿上的手机,示意他:
“让我死个明白。”
商宇垂眸默然片刻,捡起手机解锁。
刚才两张截图尚未退出,“新婚危机”四字分外刺目。
照片取景角度在她的后排。
“这人也真是,看到我也不上来打个招呼。”
这回元灿霓只有牙痒痒的份,严格来说,截图中元进凯并没有颠倒黑白,只是妄议一句。
她将手机还给他,撇了撇嘴:“你要跟我去就好了,人家知道我已婚,就会躲远远的。”
商宇凉薄道:“看来你的好同事还不知道,你没嘴?”
“普通同事,又不介绍对象,不会特意关心婚没婚啊。我们同事都是休婚假前发喜糖,大家才知道结婚了。”
“是,怪我没给你机会发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