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什么呆呢?你不会又变傻了吧?”
白六六嚷着。
顾安淡淡回击:“白大叔,白二哥有些日子没见到了?”
白六六脸色刷地一下就黑了,蹲到了一旁,表示不想跟你说话。
顾安笑了笑。
自从征役之后,白六六让白得志出去躲,他还真就躲起来了。
除了上次突然出现,坑了自己一把,就又失踪了,再没见过人影。
征役的事解决了,白屋庄也暂时摆脱了肉肆的魔影。
庄子里正是多事之时。
白得志却很多天没着家,甚至没捎过一个讯。
白六六不气才怪。
白雄海没理会两人瞎闹,重复了一遍:“进灌风口的事,你怎么想?”
“我这次也是自作主张,没提前知会你。”
顾安忙道:“雄海伯您说这什么话?”
“我知道您的意思,都是为了我,这事我没什么意见,一切听您的。”
“不过,旬中是王家的药沐日,我有一次药浴的机会,”
“还有书院有位名士要讲经,过了王家药沐日,正好就是讲经日……”
顾安话还没说完,就见白雄海大喜,连声道:
“好好好,你不必心急,一切以书院为重,”
“你务必要好好听讲,千万不要惹了书院里的先生不快。”
“至于王家的药浴,那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这些豪强难得拔毛,你不用白不用。”
“进灌风口的事不急,那里的风雪没那么快消停,”
“我估摸着怎么也得过了这个月。”
他一個劲地说道,都有点语无伦次。
白雄海不知道讲经是什么,但对于顾安能在书院听讲,那肯定就是授课了,还是什么名士授课。
这在他眼里,就代表着顾安也是读书人了。
这比什么都重要。
王家的药浴,在他嘴里都显得有些嫌弃了。
顾安看在眼里,叹在心里。
既叹白雄海待自己真是好到了心眼里、骨子里。
也叹他的高兴怕是终要落得一场空。
顾安在书院的时日很短。
却已经能感受到,那无形,而又坚不可破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