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一直没出声。
直到纸面上开始出现“陆先生两。。。。。。”的时候,他突然轻咳一声,劝解道:“只只,我觉得这个时限,还有商量的余地。”
方燃知头都没抬:“不。”
“好吧,”陆霁行说,满不在乎,在“月”字的笔画写了一撇之后,慢悠悠地说,“你以后可千万别犯错。”
“。。。。。。”笔尖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方燃知迟疑了。
陆霁行说:“宝宝,你可是娱乐圈的人,今天闹个绯闻,明天炒个CP——”笑了声,语调间不含任何的威胁,“我那么小气,可不会认为你是在工作。”
“。。。。。。”停顿在纸面上方的笔尖立马向上挪动一毫米。
并无论无何也落不下去了。
方燃知捏紧笔身,幽怨地抬起眼睛。
被这道似乎要暗鲨他的眼神盯着,陆霁行身心愉悦,伸手摩挲方燃知的脸颊,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你今天写两个月,下次我也写两个月。”
一个是两个月不准做,一个是做两个月。
利害关系昭然若揭。
太吓人了!
“啪嗒——”
方燃知用笔端磕了下冰凉的桌面,甚至想直接扔签字笔。
表达严肃地抗议。
“还没写完呢,”陆霁行佯装疑惑,说道,“怎么不继续写了?宝宝,把工作要点写完。我肯定会长记性的。”
“你。。。。。。”方燃知想要骂人。
陆霁行提醒说:“要选一个合理的时限。”
“。。。。。。”
“月”字的一撇终究变成无用物,方燃知瘪嘴,私人情绪深重,打算后退保命写两星期。
“星”字刚落下一竖,陆霁行便又突然不轻不重地咳了声。
仿佛这不是威胁,只是很普通的一声咳嗽,又或清嗓子。
方燃知抬眸。
陆霁行做作地说道:“我没其他意思,不用管我。”
“宝宝,你继续写。”
方燃知咬唇:“。。。。。。”
为了以后的腰能直起来,以后的腿能走路,尽管屈辱得想鲨夫,仍然要以大局为重,方燃知悲怆地写下“陆先生两天不准和只只亲热做暧”,并转过座椅恶狠狠地踩了陆霁行一脚。
纤尘不染的纯手工定制的黑皮鞋鞋面带了半个脚印,陆霁行丝毫不关心。
只慢条斯理地宣布道:“现在该我记工作要点了。”
方燃知猛地从座椅上跳起来往远处躲,不可思议道:“你有什么。。。。。。你有什么工作要点啊!”
陆霁行说:“你官宣我,我非常开心,但你不让我炫耀有老婆,我又很不高兴。”
“所以折中一下,”他下颌微点,示意般地指刚刚方燃知才写完的记录,“罚只只跟陆霁行做三天。”
方燃知惊讶瞪目:“?”
被陆霁行震撼心神,大声质问道:“所以我还赔一天?!”
“只只,一家人,不用分那么清楚吧,”太不要脸了,陆霁行心里也知道,撕破面具似的轻笑承认道,“成熟的资本家,从不在利益上吃亏,并只会反向赚取利益。”
原来这就是黑心的资本家。
方燃知几乎想两眼一黑,或者离家出走。
不理陆霁行了。
自醒来手机便叮叮咣咣地响着微博提示音,当时满脑子都是拿捏先生,方燃知没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