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血管当场消失,韩迁山松了力道,并改为按摩揉弄的力度,给傅文揉腿。奈何傅文完全不领情,愤怒地拍开他的手,脚下后退半步远离。韩迁山没收回胳膊,仍抬在半空中。约莫过去五十几秒后,傅文的腿又挪了回去,非常不情愿,韩迁山继续给他揉腿。
傅文嘴唇微动,不出声地说着什么话。心里已经把韩迁山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先生,你觉得。。。。。。傅导在说什么啊?”自从听见一道短促的惨叫,方燃知的眼睛便没从傅文身上移开。
陆霁行不怀疑:“骂人。”
方燃知摇头说道:“傅导好惨。”
“有吗?”所站的不是傅文这样的位置角度,变太陆霁行不理解,他可能更理解韩迁山,真诚地道,“我觉得挺好。”
方燃知幽幽地盯着陆霁行。
沉默片刻,陆霁行正色地改口:“我的意思是说,有人能管住他挺好的,省得他天天跑出去乱玩,否则迟早得姓病。”
这个方燃知倒是很认同。他还记得傅文的三批、四批。。。。。。私生活太混乱了。
可傅文的四批对象里有韩迁山啊。。。。。。所以。。。。。。
“两个都不是好人,”陆霁行精准地猜到方燃知所想,“挺般配的。”
拍摄进行到晚上十点,剧组圆满收工。后天春节,明后两天所有人不必来片场工作,时间随意安排。
陆霁行让吴至先回去了,去哪儿都行,就是不准打扰他和方燃知二人世界。
雷克萨斯碾着马路行驶,传达的轻微辚辚声像轻柔的音乐一样令人舒适。晚饭吃得就近的中餐厅,味道尚可,甜点尚佳,背着韩迁山吃香的喝辣的,莫名有种刺激感。方燃知一手摸肚子消食,一手拿着手机回消息,窝在副驾驶的坐姿比躺着还舒服。
副驾驶的车窗倒映出手机屏幕的荧光,陆霁行掠了一眼,收回,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在和谁聊天?”
方燃知没抬头:“一一。”
熟悉的昵称,能对上号的名字也很熟悉,陆霁行道:“我情敌?”
手指按发送回完消息,方燃知噗嗤乐出来,拍了下陆霁行的椅背:“谁跟12岁的小孩儿争风吃醋啊。”
前方有红灯,陆霁行平稳地刹车停下,攥住方燃知的手,左捏捏右捏捏,争风吃醋的时候毫不脸红:“我。”
侧身前倾要看手机,陆霁行又道:“而且12岁怎么了?他是不会长大成为男人吗?不要小看这种潜在的危险,及时扼杀。”
方燃知抽回手,对这种谬论不欲回应。
陆霁行道:“在聊什么?”
方燃知将屏幕大大方方地亮给陆霁行:“就是随便聊聊。明天跟后天不工作,他问可不可以过来找我玩。”
“不可以。”陆霁行代为回答,看见聊天框中方燃知已经委婉地拒绝,面色稍霁。
方燃知笑道:“我跟他讲我要陪我先生,没有时间。今天在片场的时候他看见你跟我在一起了,但先生你长得太凶,他就没敢过来跟我说话。”
“我凶?”陆霁行蹙眉,呵道,“再说一遍。”
“只只,我凶吗?”
“。。。。。。”方燃知摇头道,“先生对我特别温柔。”
陆霁行不置可否。
绿灯了,雷克萨斯继续行使职责,开往酒店。
演员专用通道直达走廊,方燃知在前领路,用房卡刷开门。电影拍摄一个月,这是陆霁行第一次探班。和视频电话不同,如今他们能够肉軆相拥。酒店房门刚关上,轻微的“咔哒”便被一道剧烈的压制声取代。方燃知后背抵住墙,被压在他身前的高大男人掐住下颌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