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拧眉,眼睛里有怒火。
韩迁山:“劝你今天一次打个痛快。提前警告你,以后你没有还手的能力。”
挑衅,到这时候没个解释就算了,还特么敢挑衅。傅文嗓子里发出一道压抑的闷吼声,又给了韩迁山一拳。
“傅文——啊你轻点——”
手机没熄屏,该死的喊叫声给这场殴打呐喊助威。
他们没发现,一辆交警摩托已经停在库里南车旁许久。库里南一直在震,里面的声音听不清楚,不过能想像战况很激烈,其中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推了推他的同事:“你过去看看。”
同事看着二十岁,应该刚上岗没多久,仓惶地说道:“队队队长……我我我不敢……他他他他们在忙呢……”
队长手掌按住同事的头,把他按得双腿微弯:“出息。”
迈出大步朝库里南走去。
车内,第六拳即将落下,韩迁山截住傅文的手腕,没用多大力气,但就是轻轻松松地制服了他:“车里施展不开,下车。”
“下车就下车!我特么今天非得打死你!”傅文残暴因子涌上头,觉得今天他和韩迁山必须要死一个。
“当当当——”
库里南车窗被敲响。
傅文怒火暂熄一半。
韩迁山嘴角挂着血迹降下车窗。
“啊~小傅,你好厉害……”
监控画面仍在传播,在窗玻璃降下来的那刻,绅吟随着夜风飘出窗外。
傅文猛地扑向落在挡风玻璃的手机,狂按音量键。
队长脸戴墨镜,面不改色地说:“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韩迁山:“他停的。”
傅文:“……”
队长在路灯的照耀下刷刷开罚单,往车窗里递。完成任务转身离开,两步后又退回,欲言又止道:“马路边也不能做暧。”
韩迁山接住罚单,道:“他做的。”
傅文:“……”
库里南停在能停的位置,傅文下车,又单方面和韩迁山打了一架。韩迁山不还手,但躲了。
傅文想不明白韩迁山是什么人,不是有病就是变太。他平常爱玩,但性格好——指会顺着自己的每任情人——长得好,又有钱,没和任何人结仇,招惹变太的可能性极低。
所以韩迁山就是纯纯有病。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想错了。
下车后,十拳里有八拳都砸不到韩迁山身上,傅文还把自己气得不轻。他觉得累,原地曲膝蹲马路牙子边,小臂支在膝头朝前伸着,喘气说:“兄弟,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文有爹有妈,不是孤儿但堪比孤儿,穷苦人家不受宠的孩子惨,有钱人家不受宠的孩子也惨。傅文他爸私生子多,傅文七岁时差点被他的私生子淹死。
成长途中,看见别人家其乐融融,傅文羡慕,为了让爸妈眼里有自己,他想过很多办法。好好学习,做个乖孩子,成绩永远名列前茅……没有任何用。
没成年傅文就想通了,去他妈地为别人活,他得为自己活。年纪轻轻便明白要及时行乐,今天做,明天做,后天还做,谁知道他还能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