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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什么话!还顶嘴!我说六十秒就是六十秒!”陆启恨声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除了身上泥土草叶多些,郁臣周身没任何问题,连擦破油皮的地方都没有。好像他之前跳过无数次搂所以有经验似的。
浴室的水“哗啦啦”响,陆启错眼不眨地检查,郁臣缩站在墙角,腿上青紫和胳膊红痕,都是陆启确定他没受伤后为泄愤掐出来的。去医院拍片更保险,可郁臣打死不去,并且听到医院两个字每个毛孔就都极力写满了抗拒,比跳楼回来还要脸色煞白。
陆启目光下挪,看到郁臣渴观的剧物:“你都跳楼了,就不能收收这种……”
郁臣往墙角缩得更厉害,耳朵比花洒里的热水还烫,但他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地展示让陆启观察,还为自己辩解道:“又不能怪我,是药的问题。”视线同样意有所指,陆启脸色发黑,立马使劲儿L拧郁臣胳膊,拧完胳膊拧大腿。
“你再说?”陆启威胁道。
郁臣:“……是我的问题。”
得亏服药量少,刚才又受过惊吓,二人谁也没失去理智,只有十九岁的血汽方刚的身体本身起着该启的反映。陆启舌根渴得发干发苦:“真不去医院?”
郁臣涩声:“不。”
陆启:“你真的没事?”
郁臣笃定:“没有。”
陆启关了花洒的热水:“傻逼。”
郁臣:“嗯。”
“你跳楼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会摔死吗?”陆启摩挲金属的花洒柄,掂量重量,看着挺想招呼郁臣的脑袋。
郁臣看陆启玩花洒,用商量跪榴莲还是跪键盘的语气:“可以说假话吗?”
陆启微笑:“不行。”
“没想过自己会摔死。”郁臣说,“二楼而已,下面又是草坪,找好角度根本没事。”
陆启:“你很有经验?”
郁臣后背紧贴墙,不言语。
手机铃声突然在浴室里立体环绕地响起,陆启丢开花洒,从脏衣篓里找到手机。过生日的朋友亲密地喊他“小启”,问他怎么还没到,听口音是华裔人。
陆启笑着说:“堵车,马上到。”
电话挂断,郁臣说:“你这样去不了,要不要我帮忙。”
陆启低头看自己:“要狗帮都不要你帮。”
“我就是狗。”郁臣不假思索地说,伸手将陆启扯进怀,头颅垂低下来用鬓角擦着他些微发烫的耳畔道,“宝贝,你好好检查检查,我觉得身上很疼,我头晕……刚才从楼上掉下去肯定摔坏了腿,还摔坏了胳膊。”
陆启咬牙:“我看你是摔坏了脑子。”
“扑通”一声,陆启惊讶低呼,整个人都被郁臣扭着胳膊按在了墙上,察觉到危险来临仓惶回头:“你干……唔!”
郁臣吻住他,说自己摔坏胳膊腿的语气变了味道,像个偏执的疯子:“为什么非要走,为什么非要丢弃我。陆启,现在落我手里,就别想走了,我不准。”